刁老爷叹了口气说道:“半年前,小儿跟着我一同到云阳城进一批货,那货是云阳胡家的,本来我刁家跟胡家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我没有仔细查看货物情况,可是小儿比我谨慎,他去胡家验了货回来,就劝我不要收这批货,说是里面掺杂了一半不合格的货品,我不相信胡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就也去验了货,果然跟小儿讲的一样,于是我拒绝了进这批货。当时我不想白跑一趟,就上云阳别处转了转,找到了另外一批货源,是云阳代家出的货,我和小儿都看过货,质量很好,比胡家给我们的样品都好,而且价格也要便宜三分,我当时就拍板定下了这批货。第二天,我们就起程回中州。谁知还没出云阳地界,就被一伙强盗打劫了我们的货物,当时我和小儿慌不路,跑进了一个破庙里,我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当时就累晕过去,小儿将我藏到了庙里泥像的底座下面,等我醒来,爬出泥像,才发现小儿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于是,我们父子俩混在一个商队里,才安全回到了中州。
等回了中州,我请大夫给小儿瞧了几回,都说小儿受的是外伤,没什么大碍。小儿的确是很快就恢复了伤势,可是好景不长,第五天,小儿突然全身发软,从此就再也站不起来,我请了各路名医,都没能找到病因。我就想,事情应该没那么巧,正巧我派去云阳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他们说,云阳胡家多了一批货。数量和我被盗的那批货相差无几,我就怀疑这事跟胡家有关,可是却找不到证据。而且,我听人说,胡家是仙门世家,我这等凡人怎么能和他们做对。”
杨玲兰听到云阳胡家,就想起轩龙门的胡周也是在云阳城。还有就是死在了天夹关的三胡也是云阳胡家的人。她和云阳胡家已经结怨,不救刁少爷,胡家不会对她感激,救了刁少爷,胡家也不会多怨她一些,所以,她决定了,人她要救,钱照拿,化解不了怨恨,至少要在土豪的道路上迈进一大步。
“黄金万两,这是诊金,我只负责开药方和施针,其余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杨玲兰说道。突然杨玲兰一拍脑门,她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代和还躺在那儿呢,她给代和喝的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她配的**,赶紧拿出玉恒子给她的传音石,让玉恒子帮忙,把代和带回家里,最多三天,代和就会自己醒过来了,完成这件大事,杨玲兰拍拍胸口,差点儿坏事儿。
“没问题,上仙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刁老爷一口答应下来,半分犹豫没有。弄得杨玲兰一阵郁闷,她开价低了,没办,谁叫她是外来户,根本不了解行情呢。
“我需要你们全都离开这间屋子,到外面等着。”说着杨玲兰走到桌子边上,敲敲桌子,“笔墨侍候。”刁老爷赶紧让人拿来笔墨纸砚,亲自替杨玲兰磨起墨来。
杨玲兰提起笔,刷刷三张鬼画符成形,别误会,这个世界的字,就是从鬼画符演化而来的,杨玲兰个人这么认为。虽然是学会了,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一张方子口服,第二张方子是泡澡用的。第三张方子是补血用的。第一张方子抓一剂,第二张方子抓三剂,第三张方子先抓五剂,吃完后找别的大夫开些固本赔元的方子就没有大问题了。”杨玲兰说完就把屋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等清理掉闲杂人等,杨玲兰拿出一套银针,这是她根据前世用过的银针,自己炼制的一套,取出十根中长的银针,轻轻扎入刁少爷胸口附近的穴位,封住了盅虫的退路,不让它有机会跑入其他脏器里。然后杨玲兰取出较短的八只银针,拿出自己配制的一种具有特殊味道的药剂,它对爬虫类有很大的吸引力。不能让虫子咬破心脏,只能让它顺着血管爬到手指未端,再划开指尖,把虫子引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刁老爷端来第一剂汤药,杨玲兰让刁老爷赶紧给刁少爷喂下去,过了几分钟,就开始顺着刁少爷血脉的走向扎起针来,把药渗入了那条需要虫子爬出来的血路。可是,妈蛋,为什么她放入血管内的药会以更快的速度渗出血管,还四散开来,虽然被体液稀释了,可是那条盅虫还是躁动不安起来。刁小子,你对这盅虫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为什么连药都不愿意帮你。杨玲兰一咬牙,把药汁混入自己的灵力,顺着银针打入刁少爷的体内,并控制着不让药性四散,这才让盅早安静下来,并顺着刁少爷的手臂快速向外爬,快到指尖时,杨玲兰以指作刀,轻轻一划,那盅虫就跟血液一起流出了刁少爷的体外。杨玲兰取出一个玉**,把盅虫收了放回储物袋。这才又给刁少爷把起脉来。刁老爷被那条从儿子体内爬出来的虫子吓得面色发白,却也不敢打扰杨玲兰把脉,只是眼巴巴地望向杨玲兰。
“好了,第二付药熬好了吗?让他在药里泡一个时辰,可以帮助排出他体内的毒素,再给他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少吃多餐。”杨玲兰确定那盅虫没有在刁少爷的体内下蛋,于是放下心来,只要排完他体内的毒素,再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恢复了。杨玲兰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讲了,就打算离开了。
又得了一笔不菲的银钱,杨玲兰很是高兴。史二姑娘见杨玲兰果然出手医治了刁少爷,心里也十分感激,想来想去,她把自己珍藏的一盒脂粉送给了杨玲兰,听说这盒脂粉是宫里娘娘们御用产品,杨玲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