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凌煌,你不是中毒了吗?这会儿怎么看着好像没事了。”凌零懿看着海星本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痛苦地翻腾,好奇地问。
“跟主人的主宠契约一结成,我体内的毒就解了,主人你真厉害,血液里不但带着剧毒,还蕴含了巨大的能量,刚才那两滴血已经在我体内嫌弃了灵力风暴,凌煌这就要闭关去了,等我突破了再来找主人说话。”迷你版小海星说着,便慢慢沉入了她的识海深处,显然是陷入了沉眠之中。
再看眼前,哪里还有海星的本体,早已不知所踪。
“它找地方闭关去了,我们海族妖兽突破时必须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否则一旦遇到袭击就会没命了。”方文山解释道。
凌零懿顾不上感叹,低头看着静静躺在那儿的项西北,他此刻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呼吸也微弱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步,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对不起,教官,都是我拖累你,不然你肯定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她喃喃低语。
一边掏口袋,一边暗自后悔,早知道教官会重伤,那颗得之不易的云七丹她就不给师傅了,好在她随身还带着一颗生筋丸,生筋丸效果虽然不及云七丹,却也是很好的疗伤药。
口袋里的东西直接被她倒在避水珠撑起的空间地面上,凌零懿一眼就瞥见了那个装着云七丹的小玉瓶,她顿时大喜过望,原来金雕不知何时趁她不在意的时候,将那颗云七丹又原封不动塞回了她的衣兜里。
凌零懿的眼眶忍不住一热,这个便宜师傅对他确实没得说,如此珍贵的东西都给到他手里了,他却又偷偷还给了他,这会儿她也顾不上想太多,赶紧将药丸塞到教官口中。
方文山在一边看得忍不住咋舌,这项教官不过是她的教官而已,又不是正经师傅,她怎么舍得将如此珍贵的云七丹毫不犹豫就塞进了他嘴里?
看到方文山的表情,凌零懿冷冷道:“他是我的教官,刚才若非他舍命相护,我这条小命儿早就玩完了,而你也同样会跟着死。别说一颗云七丹,为了他,无论什么宝贝我都舍得。”
方文山顿时不吭声了,心里却越发的憋屈,难不成继保护凌零懿之后,他还要多一项任务,要保护凌零懿的教官?人类就是这么麻烦,总是拖家带口的。
他想到了自己的养父母,那对孱弱的妖族一指头就能碾死的普通人类,他们不也是他的拖累吗?
他们妖族生来自由自在,他原本根本不该受这样的拖累,可是就因为他们给了自己八年的养育之情,他就得被迫守着他们几十年不敢挪窝,想想都觉得憋屈,可他偏偏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憋屈,难道是他来到人类的社会时间久了,竟然也被人类同化了
服下云七丹一刻钟后,项西北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原本微弱的呼吸声也渐渐重了些,凌零懿的心稍稍宽松了一点。
修士就是就有这点好处,哪怕受再重的伤,只要不致命,总有办法活过来。
处理好了项西北的伤,凌零懿并不敢直接返回陆地,生怕陶坤山等在那里拦截他们,最终还是由方文山带着他们俩游到了海防部队驻地旁的海域,然后让凌零懿用项西北的手机给罗舰长打了电话,让他带着四名教官过来海边接他们。
罗舰长接到这个电话经的急坏了,匆忙带着四名教官驱车来到了海岸线,方文山早早感知到他们的气息,便化作一只普通的乌贼大小朝着深海游去。
“发生了什么事?项教官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徐怀达急切地问。
“昨天沈家老爷子留我在酒店说话,项教官向怕我一个人在外有危险,所以亲自驱车去接我。
回来的路上,我们想要顺便去看看方副舰长,然后就去了医院,没想到在那儿遭遇了伏击,幸好我随身带着师给的一张神行符,我们才能逃到这里。”凌零懿赶忙大略说了下被袭击的过程,只略去了方文山和凌煌帮他们的那一段。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撞翻军用吉普?还敢追杀你们灭口?”徐怀达大怒道。
“我也不认识,只听他们自称南疆雌雄双霸。”凌零懿道。
“南疆雌雄双霸?南疆玄门一贯与我们东部玄门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敢公开在我东部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徐怀达的眼瞪时瞪圆了。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这边有人接应他们。”凌零懿说。
“那他们袭击你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徐怀达又问。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只听他们说要我们把随身的物品都交出来,听起来很像是抢劫,但他们抢劫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东西,还要杀我们灭口。”凌零懿心有余悸说。
“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我得立刻上报特别行动署东部分署,还要知会沈老爷子一声说,起来这一次你们之所以会出事,也是因为沈老爷子留你在酒店谈话的原因,他多少也该为此出点力。”徐教官说。
凌零懿对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并不关心,毕竟那都不是她一个小小学员能够有资格过问的。
“对了,我看项教官伤势虽重却稳住了,你给他吃了什么?”徐教官好奇地看向凌零懿问。
“我给他吃了一颗云七丹。”凌零懿道。
“云七丹?你哪来的这宝贝?”徐怀达惊讶道。
“那是我用20学分跟季学长换的。”凌零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