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对的是自己二叔一家,但陈启星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了。
陈尚榜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跟我这装什么乖?以前我在陈家庄的时候,你小子皮得跟猴子一样,狗见了都嫌。”
陈启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于是陈尚榜开始讲陈启星小时候干得那些挫事。无非就是追鸡撵狗,往自家粮食里撒尿...逗得郑清秋抿嘴直乐。不过陈启星注意到,他的堂弟陈启年看着自己,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啥。
这个小崽子一肚子坏水!作为老陈家一员,陈启星立刻就明白这个表情代表的意义。因为陈启星自己打别人坏主意的时候,也有眼珠子乱动的习惯。只是这个小胖墩一时没开口,陈启星只能小心戒备。
中午这顿饭,陈启星吃得小心翼翼,二叔却吃得分外开心。显然他对那道‘铁棍山药汤’特别中意,因为他连汤底都喝光了。
“多少年没吃到家乡风味了。”陈尚榜感慨道。以前年轻,被驱逐出老家,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随着年纪大了,一股思乡的情节却越来越浓。
“你要喜欢吃,我以后就多买一些。”郑清秋温柔的说,看样子他们夫妻俩感情是真的好。
吃完了中饭,陈尚榜就把陈启星叫到了二楼书房。不用问,这就是有事情要交待自己了。
陈启星亦步亦趋得跟进那间书房。一进门,陈启星就闻到一股墨水特有的香气。这股味道陈启星在文心笔斋也闻到过,难道二叔也是个书法的爱好者吗?
书房内的藏书不少,而且大多数还是线装的古书。不过陈尚榜没有给他介绍这些藏品的意思,而是直接进入谈话的主题。
“你小子魂力不弱,什么时候开的天眼?”陈尚榜随口一问。
陈启星老老实实回答,天眼开启到现在差不多有半年了。从东北之行,感冒发高烧后就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
陈尚榜点了点头:“咱俩差不多,我是上学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发现自己有点特殊。”
陈启星一阵咋舌,那你得摔成啥样,才能成这样?反正陈启星天眼开启的过程痛苦异常,当时就跟要死了一般。
“此次我把你叫来青岛,具体的原因老太爷一定没有跟你细讲,我就在这里跟你明说了吧。”接着陈尚榜把他当初跟老太爷在文心笔斋里争论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你太爷爷他老人家今年九十多了,再让他当引路人,带你这个徒弟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我就接过他的任务,把你小子带在身边,带上几年。希望你以后能独当一面,甚至万一哪天我也死去后,你能守住老祖宗留下来的基业...”陈尚榜的语气非常严肃。
可是陈启星心里却不以为然,独当一面还好说,反正就是本领高强呗。可是‘守住祖宗基业’怎么讲?咱们老陈家天眼开启者只剩下三人了,还用得着守吗?
陈尚榜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一翘:“我就说嘛,老太爷带着你躲在深山里,会有什么见识。我不妨告诉你,咱们陈氏不止太行山的一脉,在其他地方也有流落出去的族人,其中也有天眼的开启者。”
他的这一番话让陈启星吃惊不小:“竟然还有其他人,他们在哪?”
“基于某种原因,你现在还不适合与他们见面。我只可以告诉你,他们现在就在山东境内,人数可比咱们多得多。我让你守住祖宗的基业的目的就是,终有一天,你才是天眼这一脉宗族大权的执掌者,毕竟咱们太行山陈氏才是血统最纯正的宗家!”陈尚榜盯着陈启星,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陈启年这小子年纪还太小,而且我也不清楚他将来会不会开启天眼。事到如今,你才是咱们陈家唯一的希望。我劝说老太爷让他老人家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他年事已高,万一有人到焦作寻仇,他老人家自保有余,但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待在我身边,不管干什么,也能为老爷子分担...”
“啪”的一声,陈启星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二叔你说的寻仇,指的是不是五行派的那些杂碎?他们要敢找老爷子麻烦,我一定把他们扒皮拆骨,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启星这个人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人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他才不会当什么圣母。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陈尚榜对他这种血性非常满意,“咱们老陈家本来人就少,更不能再躲在深山里面任人欺凌!咱们必须让别人知道咱们不好惹,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上生存下去。所以我才会认为小庙石碑上,老祖宗说的那些仁义道德都是屁话...”
要说陈尚榜的话非常有煽动性,起码陈启星听得心中有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二叔你就说需要我干什么吧,我来山东不是来吃闲饭的,你让我干谁我就去干谁!”陈启星小胸脯拍得“砰砰”直响。
“不着急”陈尚榜抽出一根烟扔给了他,“我这些年累积了不少财富,钱咱们是不愁了。你没必要跟在我身边在生意场上虚耗时光,所以这段时间你就按着我之前的老路,多跟鬼怪打交道,锻炼自己。”
陈启星一头雾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一定听你表舅说过我们以前的故事吧?”陈尚榜点上一根烟,缓缓说道。
这段故事厉雷生确实讲过,当初陈尚榜还有他两个人专门驱鬼捉鬼,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不错,我就是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