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禄将寻人启事摊在桌上给大伙看,上面的人与陈启年描述的差不多,但这群人谁也没亲眼见过于是都不敢肯定。
此人姓张,是一名北京当地人,就住在老马家附近。依照上面的介绍来看,他有轻度弱智,生活并不能完全自理。五月的时候走失,家人正在到处找他。
“确定是这个人么?”老马见大伙都不说话,开口询问到。
陈娇娇摇摇头:“不好说,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麻烦就大了。”
按照原先的猜想,那个醉汉是某门派的高人。恰逢其会来到北京,管了这趟闲事。如果陈娇娇他们辨明他的身份的话,弄不好可以通过交流化解此中的危机。
但假如那名高人不是活人,他们又上哪去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
常大龙摸了摸胡子茬:“难道也是个死煞?”
天底下鬼魂最厉害的,无非就是几种鬼煞,他只能往其中最高等的猜。
黄三姑奶奶拢了拢手,盘腿坐着凳子上发话了:“死煞也没这么厉害的。老婆子我修炼了三百多年,连人都见不到就被人家给关起来。他要真的是死煞的话,得修炼多少年?”
大伙猜了半天,没有个定论。最大的可能性,那个高人与陈启星一样,本身是个活人,但利用特殊手段附身在流浪汉身上。
陈娇娇把寻人启事收起来,打算下午去那间小卖部求证一下。因为那个小卖部的店主是看过流浪汉本人的。
中午的酒宴喝得并不痛快,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七个人没了两个,让两个老汉直感叹命运无常。陈娇娇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她匆匆吃了几口菜,就要动身调查。
其他人劝她休息一会,陈娇娇非但不答应,还向他们布置任务。首先是落脚处,弄不好他们在北京要多耽误几天,酒店既然没法住那只能住在马成禄家里。她还让冯百华想办法收集白莲教的消息,看他们最近有没有新的作为。
交待完之后,陈娇娇独自一人开车上路。冥冥中她有一个预感,白莲教的人对陈启星一定很有兴趣,扣押陈尚榜一家或许就是为了逼陈启星就范。所以陈娇娇必须赶在他们前头,查明事情的真相然后找到陈启星。
通过卫星导航,陈娇娇很快来到那间小卖部。店主还记得她,所以非常配合。
“对对对,就是这个要饭的。”
“你确定是他吗?”
“确定,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不可能看错。”
果然被他们猜中了,那个神秘人是附身在流浪汉身上。可问题接着就来了,他为什么要借用别人的身体?
第一种可能是他不愿意让别人认出自己来。第二种是他原先是一个鬼魂,压根就没有身体。
在陈娇娇即将转身离开时,无意中瞥见小卖部店主的儿子目光有点闪躲。那小子打扮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认识这个人?”陈娇娇隔着窗户质问他。
“不,不认识”小混混从柜子上拿了包烟,掉头就想走。
陈娇娇当然不会放过他,闪身一步就把他堵在了门口。
小卖部店主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过来劝阻:“女警同志,我儿子是个老实人他是不会撒谎的”
“你当我眼瞎吗?他脖子上有刺青,手臂上也有,老实人长得跟他一样?”
“刺青又不犯法”小混混兀自强辩。他眼神游移,想要找机会开溜。
为了唬住他,陈娇娇编了个瞎话:“我告诉你,这个流浪汉牵扯了好几条人命。你现在要是跑了,所有的罪名都会安在你身上。你有种跑,我看你爸怎么办!”
小混混吓傻了,手中的香烟都掉在地上。小卖部店主的汗都下来了,抄起笤帚就要打儿子:“我让你在外头鬼混,我让你在外头鬼混!”
小混混的年纪并不大,平时争勇斗狠真要摊上人命官司,什么豪情壮志都没了。他跪在陈娇娇面前,低三下四的说道:“警察同志,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人是强子他们打的,我就是在旁边看热闹而已”
眼看人群渐渐围了上来,陈娇娇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有什么话,跟我回局里说!”
小卖部店主被儿子气得高血压犯了,愣是忘了向陈娇娇询问:你们是哪个分局的啊?
小混混坐在陈娇娇车上,开了一会他也觉得不对劲。怎么开着开着,奔城外去了?
“警察同志,我们这是去哪啊?”
回答他的,是一记突如其来的铁拳。小混混猝不及防,被一拳打晕在车里。陈娇娇开着车,来到一片拆迁工地上。四下无人,正好方便审问。
把小混混从车上拖了下来,用一盆凉水浇醒。
“你,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谁?”小混混害怕了,不住往墙边缩。陈娇娇左右开弓,照着他的脸上又来了两拳。
“别打了,别打了!”小混混跟软弱的姑娘般涕泗横流。
陈娇娇照着他的脑袋最后来了一脚,薅住他的头发恶狠狠道:“下面我问你问题,敢说假话我就卸你的胳膊,听明白了没有?”
混混哭哭啼啼的点点头。
“这个流浪汉是谁杀的?”
愣了半分钟,陈娇娇抓起他的手臂,放在膝盖上准备撅。小混混害怕了,拼命求饶。陈娇娇没有跟他客气,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照他脑袋上一拍,顿时鲜血飞溅。
“说!”
小混混捂着脑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那个流浪汉到他们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