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蒙雅莉以手做扇,不停的扇风,想要消减口中的辣味。
然而,辣味越来越浓,从喉咙辣到心肺,整个人都快辣炸了。
“噗呲,不愧是舒舒……”
秦容昭远远瞥见这一幕,笑的前仰后合,完全不顾及形象。
这个舒舒,还真是机灵可爱。
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黎明舒调换双方餐碟里的绿茶酥,本来还不知道黎明舒的用意,看到蒙雅莉这副样子,他便知道是蒙雅莉在绿茶酥里动了手脚,结果遭殃的却是自己。
这叫自食其果。
“这是又怎么了?”
秦维叶远远的走来,看见蒙雅莉痛苦的样子,眉心一皱,随后将目光落在黎明舒身上,带着审视、询问的味道:“这个小姑娘,麻烦你能告诉我,雅莉她到底怎么了?”
这句问话的含义,是直接将蒙雅莉出事的责任往黎明舒身上推。
黎明舒刚想回答,就被蒙雅莉抢过话头,恶人先告状:“维叶姐,你要给我主持公道,这个臭丫头刚才掐我不算,居然还在绿茶酥里放芥末,辣死我了。”
说完就伸出舌头,驱赶口腔的辣味,做出来的样子却像条哈巴狗一样,又蠢又笨。
“你怎么称呼?”
秦维叶突然问题黎明舒的名字,而她进入宴会现场,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黎明舒。”
“好,黎明舒,我好心请你参加宴会,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贵客,我得重新估量一下我邀请你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这摆明了就是说邀请黎明舒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已经是秦维叶很委婉的说法,如果不是照顾秦容昭的面子,直接让保安把人驱赶出去,哪还会跟她讲什么道理。
“秦姐姐,我知道你将你的朋友奉为座上宾,也很不喜欢我。但就算你再讨厌我,我毕竟是秦老师邀请来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
黎明舒的视线穿过重重的人群,看到秦容昭淡定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顿时心安不少。
有了秦老师这个结实的后盾,她什么都不怕。
“我怎么就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了?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还能冤枉你不成?”
秦维叶努力维持的好修养就快要绷不住了。
这个女孩子太讨厌了。
“是蒙姐姐自己拿来的绿茶酥,说跟我道歉,是她冤枉我了,让我不要生气。我自己也吃了一块绿茶酥,她也吃了一块,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绿茶酥,怎么就变成是我给她的绿茶酥放芥末。如果绿茶酥真的有问题,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黎明舒有理有据,简明扼要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蒙雅莉拿着放有芥末的绿茶酥给黎明舒吃,结果不小心自己吃了,就成了现在的倒霉样子。
“你胡说八道,小小年纪的孩子,却满口谎言,也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孩子。”蒙雅莉大声反驳:“分明就是你在门口掐我,我疼的要命,怎么可能还会给你道歉。”
哼,她才不会承认都是自己的问题,一定就是黎明舒害她这么惨。
不是,也必须得是。
就在蒙雅莉说完,秦维叶也立刻表态,跟蒙雅莉站在同一战线:“黎明舒,我相信我的好朋友,她是不会随便冤枉人。”
“……”
黎明舒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若有闲暇的打量了一下秦维叶,贴身长礼服衬托的优雅身姿,举手投足流露出的贵气,以及精致的妆容,无不显示她是高雅的贵妇。
然而,高雅的贵妇智商似乎并不高,至少跟秦容昭比起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件小小的事情,不去找证据查辩真伪,只是单凭交情,就偏袒其中一方,还是作恶理亏的一方。
这做法蠢到无可救药。
黎明舒看了一眼秦容昭,贴垂在身侧的手指了指秦维叶,似在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给他的姐姐留点面子。
秦容昭举了举红酒杯,然后微微摇头。
他在告诉黎明舒:不用给他姐姐留面子,是非曲直从来就不是给面子的问题。
黎明舒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笑语盈盈:“秦姐姐,既然你选择相信你的朋友,那么就请替她证明清白吧。你的宴会厅应该装了监控吧,调出来查一查,给大家看看这个绿茶酥到底是我的,还是蒙姐姐自己的杰作。”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是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弄个一清二楚。
查监控是最好的方式。
只不过,在场有些宾客并不乐意。
他们是贵宾,是来参加宴客的好友,宴会嬉闹各有百态,或笑,或调侃,甚至跟喜欢的男士小小的暧昧一下,自己闹着也就算了。
但若是要将监控调出来,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时,有人站出来了。
是一位穿亮片贴身短裙的年轻太太,她解围道:“楚太太,你是宴会的主人,按理说我们不该干涉你的决定。可是,你看,小姑娘毕竟年纪小,太较真也不好,显得我们大人欺负孩子似的。”
这位太太是在替秦维叶说话,一旦查了监控,就能证明是蒙雅莉拿来的绿茶酥,结果却害苦自己,还连累一直帮她狡辩的楚太太。
结果,蒙雅莉并不领情。
在灌了好几杯果汁饮料之后,口腔的辣味消减一些,她的脾气反而上来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