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芸还要反驳,却破天荒的第一次被风花飞强拉着与所有人逆行而去。叶灵芸的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说实在的,这些年的陪伴中,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从前哪一次,不都是她屁颠屁颠又无怨无悔的跟在风花飞后头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小尾巴——可这次不同,感觉到风花飞手掌传来让人心疼的温度,叶灵芸心中不安的同时,眼眶也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风瞿为云朵之事竟在众人面前掌掴亲儿风花飞,这事看在玉芃芃眼中,又别有一番意味。她审视着云朵,从前对她只是利用与否的关系,但从这一刻开始,她若想上爬,若想把心中愿望实现,恐怕还得多多指望云朵才是。
风瞿看都不看风花飞的背影,好像一对上风花飞,他就变了个人一般。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风瞿略显尴尬的清清嗓子,后对菩提子道,“破天楼损毁成这般,想必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蒲牢那边还乱的紧,我便先往后山去了。”
眼见着风瞿再度祭出混沌神剑,拂袖而去,菩提子叹了口气,都不忍回身去看破天楼毁成什么样。就算看了又如何,风瞿那般待见云朵,他也不能出一丝责怪之言——况且这一次造成这般的结果,他本也该负责任的。
“都散了吧。”菩提子说话的时候,好像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后摇晃的离开了众人眼前。
说是都散了吧,其实也不剩几人。待周围人走光了,玉芃芃带了些许担心表情的到了云朵一旁,看其似乎还在发呆,便对其道,“云姑娘,这次是闹的有些过分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本只想给她个教训,谁知道那个男人要死不活的冲了出来。我自是被气着了,才会这样……”云朵四下望望。本来洁白的理石地面,如今已经全数凹凸不平;附近的几处房屋。好的是沾了些焦黑之色,而不好的,房顶都塌了下去,看来要修葺的话,真要费一番周折了。
“好嘛,我做错的事,一定会负责的。”云朵撅起小嘴,关于这点,方泠芷和云宿还是真有好生教导她的,“之前那个藏经阁。还有这个,那个,那个……”云朵指着附近几个被牵连的房屋,以及凹凸不平的地面,“我都会帮忙修理。”
玉芃芃略抬了抬眉毛。倒是没想到这样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居然知道有这番承担。云朵见玉芃芃露出这样的神情,自是更不满意的对她蹙眉道,“怎么怎么,本姑娘已经说了要负责了。你还想怎样!”
“没有。”玉芃芃连忙摆手,笑着答云朵道,“云姑娘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云姑娘能有这番担当,的确不一般。”
“那是自然。”一被人夸,云朵就高傲的仰起头,模样中多少带了些不可一世的味道。
“呐,云姑娘也看到了,只是您的几句话而已,已经闹得程师姐与我妹妹不合,”玉芃芃见云朵已经恢复常态,忙趁热打铁道,“如何,愿不愿意继续与我合作呢?”
云朵望望玉芃芃,犹豫了一下,没说话。虽说玉蓁蓁是背叛过她,她恨得紧;可是当她真的报复了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开始想的那种快感,反而有些歉疚。见云朵不开口,玉芃芃咬咬牙,又紧接着道,“呵呵,云姑娘当真是善良,就算我妹妹日后抢了二师兄,想必云姑娘也会双手奉上,绝不眨眼的吧。”
“你说什么!本姑娘怎么会将凌帅哥拱手让人呢!”玉芃芃一句话正中圆心,云朵一点都禁不住这番激将,立即不含糊的点头道,“好,我就继续与你合作,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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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平静的度过了几日,玉蓁蓁的伤势也愈发的好了起来。只不过这几日她始终没有回梅苑——也便是她自己的房间——休息,都在破天楼大殿中的客房中。她不敢、也不愿回去,因为她知道,凌波在那里。经此一役,凌波受了那样重的伤;如果再日日与自己相见,头疾不断,那她该如何的心疼,于三文又该如何的心疼。
这几日,虽说凌皓杰日日过来照拂,甚至推掉对破天楼弟子的讲经课程,也要过来陪伴;可这对玉蓁蓁来说,也并不意味着是好事。自打那日清晨一别后,程思芜并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若不是凌皓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原来程思芜已经知晓了赤石海边的一切——原来都是她作茧自缚,伤了程思芜,也怪不得那日,她说出那样的话,她喝的那样烂醉。如若换做被欺骗的是自己,想来也会那般吧。
不过好在凌皓杰懂玉蓁蓁心里想什么,便一直对她说,他人没空过来,是因为忙着重修破天楼,每日都劳累的紧;而自己则因为要照顾她,所以才偷得闲。虽说清楚凌皓杰是安慰自己,不过玉蓁蓁心里好歹也好过一些。
见玉蓁蓁已经日渐好了起来,菩提子便如风瞿所说,议事的时候便将此事告知风瞿。风瞿闻言颔首,特意与菩提子一道回了破天楼,路上闲来无事,还问了问破天楼的修葺情况。
这本是菩提子心里的痛,破天楼在百年之前的战役后重建,便是他一砖一瓦的设计搭建,里头都是他的心血。可如今,不过百年之间,破天楼几乎又回到了先开始的状态,这让他的心如何不流血。不过顾及着风瞿的情绪,他还是开口道,“掌门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已经有了初步的框架。云姑娘也跑前跑后的,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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