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波的声音再大,又如何大的过门口堵着的那二十几人。叶灵芸得意洋洋的回身望着玉蓁蓁,开口道,“你也看到了,这里并不欢迎你这样的小偷,滚出逍遥派吧!”
玉蓁蓁回过头,虽周围一片嘈杂,她的声音依旧如同浊水中一支青莲一般清晰可辨,“我没有偷。”
“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叶灵芸见玉蓁蓁这样坚持,当即气急败坏的上前去拽住她的衣袖就要往外拖,非要当着一干大众的面儿羞辱玉蓁蓁,大有一副不让她死心认命不罢休的架势。
凌波哪里肯让玉蓁蓁受这样的委屈,右手转了一圈的工夫,已经幻化出一柄冰剑,毫不留情的对着叶灵芸的手臂就挥了去。叶灵芸喊了声痛,后咬牙蹙眉捂着手臂,开始有血意从指缝中显现。
“凌波,不要。”玉蓁蓁见凌波这次可是来真的了,忙拉住他,不想让他再与众人起冲突。凌波见此,才一震右手,冰剑登时碎成几块,落在地上之后,很快化为水渍。
可玉蓁蓁作罢,不代表叶灵芸作罢。她本就在理上,如今却遭了这样的伤,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鼻孔蓦地张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对着外头已经愣住的一干弟子大声道,“都瞎了是不是,看不到外来人正欺负本门的大师姐吗!这个时候你们的团结意识都去了哪里,还不快点给我把他们两个捆起来!”
外头的弟子这才有了反应,争先恐后的冲了进来,凌皓杰见了,急智之下,拉着一旁的程思芜去挡住人群,不让他们伤到玉蓁蓁。叶灵芸自是气的跳脚,可这些看在凌波眼中,却让他愈发的浑身颤抖,玉蓁蓁眼见着凌波的眼睛由黑而蓝,后他蓦地大吼一声,面前竟凭空出现一道水墙,他再奋力向前一推,连水墙带那一干愤怒的弟子——包括前面阻挡着的凌皓杰和程思芜,一人不剩的全数呈抛物线摔在门外,连着几片门板全数倾塌。
屋里剩下的,唯有目瞪口呆的叶灵芸,不知所措的玉蓁蓁、玉芃芃和始作俑者凌波了。但瞧凌波的瞳孔由蓝而黑,玉蓁蓁一面帮他捋着背,一面轻声安慰,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害人的举动;而玉芃芃则几步跑到门外,去瞧好心被凌波当成驴肝肺的凌皓杰和程思芜两人。
“竟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就在一干众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景含芷与菩提子到了。菩提子瞧着地上面色极不好身子又湿哒哒的弟子们,一挥衣袖道,“还不都快回自己的房里收拾一下,成何体统!”
这场闹剧总算是在菩提子到来后落幕了,而叶灵芸则狠狠剜了景含芷一眼,她怎就将菩提子带来了,这个老头儿平日里就顾及颇多,万一一想到这玉蓁蓁是清虚宫掌门人都挂牵着的,想来就算是把丹房都偷没了,他也不会多加严惩。
叶灵芸所想,景含芷怎会想不到;她本想偷偷把丹药放回丹房,可谁知竟就遇上了菩提子这个麻烦,无奈,只得将事情逐一说出。菩提子听说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往过赶,景含芷一面跟在菩提子后头,一面就已经料到了后来的状况。
“掌门如今出关在即,咱们破天楼还是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的好,”菩提子再三瞧了玉蓁蓁与凌波,叹口气,后又道,“只是蓁蓁这事儿……还是等掌门出关了再做安排吧,如今老朽……也着实没空。”
“师父,难不成就让一个偷儿这么安心的待在咱们破天楼吗?师父这般,岂不是置破天楼的声誉于不顾,那些知晓了的师弟师妹们又会如何想?”叶灵芸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可不会轻易作罢,誓要菩提子做个决定。
菩提子又思虑半晌,才开口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老朽已经听说,不如这般,从今儿个起,为了表示惩戒,蓁蓁必须日日上山采摘灵草,助花飞与灵芸炼丹,直至炼够一瓶之数。而掌门出关后,老朽会将此事与凌波之事悉数禀报,再等掌门定夺,这样足以服人心了吧?”菩提子说着,眼神定定的望着叶灵芸。
不知为何,叶灵芸忽的一抖,后低垂下头,也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咄咄逼人,便微微收了语气,再开口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只是让一个偷儿住在女弟子寝房内,也恐怕其他弟子……”
菩提子打断了叶灵芸的话,这一次,语气中带了些冷峻道,“峨眉山后山有供白日里弟子休息的小木屋,蓁蓁,炼好丹药的这几日,你便在那边休息吧。老朽这般安排,你可有话说?”
玉蓁蓁上前一步,对菩提子拱手,恭敬道,“师父的安排,徒儿遵从。只是师父,偷丹一事,徒儿誓死不认。”
“如今众口一词,蓁蓁,不必再说。”菩提子摇摇手,后转身而去。叶灵芸哼了一声,也跟着拂袖而去。刚刚还门庭若市的梅苑,如今就剩玉蓁蓁与凌波两个;一阵北风吹过,玉蓁蓁听到树枝传来的吱嘎声,她抬起头望着凌波,第一次有了同病相怜之感,“瞧如今,还真唯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了。”
“贱民,鲤鱼精,你们两个当孤是死的啊!”玉蓁蓁还有些伤感的时候,默大王不甘的从葫芦里钻了出来,绕着玉蓁蓁蹦了几圈,后瞪眼开口道,“这次就算你欠孤的了。”
默大王说完,一蹦一跳的进了屋。玉蓁蓁眼见着平日用的浴桶、被子、衣柜等物件凭空消失,后默大王再蹦出来的时候,白翻上天,对玉蓁蓁讨价还价道,“如何,你是不是该做个新的小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