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冥赤完全无视了聂星旭的话,不过还是松开了俞涟漪,负过手去,黑着脸说了这么一个字。
俞涟漪又气又恨的走在前面,双脚用力的踏着地,恨不得一脚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才解恨,同时嘴里嘟囔着。“玉蓁蓁玉蓁蓁,一个个的都念着那个贱人,我还担心我的剑锋呢,切……”
“别理他们了。”风花飞走在聂星旭一旁,见聂星旭有些尴尬的样子,便开口道,“玉蓁蓁如今情况不同以往,上仙担心她是正常的。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明日该如何应对蚀日之刃吧。”
“风师兄,谢谢你,”聂星旭忽的说了这么一句,风花飞愣了一下,回过头望着聂星旭的时候,却发现聂星旭正微微扬着嘴角,笑着对着自己;他一下有些懵,不知该回一句什么的时候,聂星旭又道,“在下知道风师兄是一片好意。不过对于蚀日之刃的考验,在下一定要通过。在下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救叶姑娘出来,一定。”
“你待叶灵芸倒是真心。”风花飞说着,收回目光,继续跟着冥赤向前,只不过因为刚刚的呆愣,还是保持了些距离,“那丫头日后若真能好好与你一道,也是个极好的归宿了。”
“不。风师兄,在下只求叶姑娘能幸福;在下也清楚,叶姑娘的幸福,只能是风师兄。”聂星旭说着。跟上风花飞的脚步,继续道,“风师兄是聪明人,也该看得出,玉姑娘的心思到底在哪里。可叶姑娘不同,叶姑娘一心系在风师兄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风师兄都是她心上第一位的。也是叶姑娘对风师兄的这份心思打动了在下,甚至让在下觉得,若风师兄日后不能与叶姑娘一起,那简直就是……”
“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在做月老,”风花飞白了聂星旭一眼,后抱起膀子,微微侧过脸庞道,“我与叶灵芸打小相识,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我担心她只因为将她当做亲妹,并无其他多余情感。我与你不同,你还是赶紧顺利通过考验,叶灵芸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夫婿,而不是我。”
说也奇怪,风花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与聂星旭说这些;难不成在自己心里也觉得聂星旭此次凶多吉少,方才将心里话对他说了出来?念及此,风花飞使劲的摇摇头,后又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什么,做好你应有的准备就是。蚀日之刃的考验究竟是什么,就连鬼王都不甚清楚。明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过站在神州大地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通过的。”
“风师兄……你放心吧,”聂星旭多多少少也猜得到风花飞所想,他笑笑,后颔首道,“在下一定会努力的。”
几人跟着俞涟漪一路向东,走了约莫三条街的工夫,终于到了一处很大的宅院前;这宅院看起来宽阔的紧,几人跟着俞涟漪进去过了影壁之后,又从水上围栏绕过大厅,便是一水的绿墙红瓦小房。俞涟漪撇着嘴指着最中间的小房,转头对冥赤道,“你的玉蓁蓁就在那里。”冥赤看也没看俞涟漪便直接大步而去,俞涟漪望着冥赤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气的头发都快要一根根的立起来。
风花飞和聂星旭走近的工夫,俞涟漪瞪了瞪两人,又指了指前面的一排小房道,“这里是从前我父王做王爷时候的小居,你们随便找地方住就是,本公主懒得和你们这些讨厌的人在一起!”
语毕,俞涟漪竟然掉过头,说走就走。风花飞与聂星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聂星旭先开了口,“风师兄,我们去休息吧?”
“嗯。”风花飞点头,后与聂星旭一前一后的到了靠左边的房子,进了相邻的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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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的房门是开着的,冥赤轻轻敲了敲门之后,听到云朵带着浓重鼻音的一声“进来”,他才踏步而入;这房间倒是宽敞,靠墙摆着百宝阁,挨着百宝阁的是两个巨大的红木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对面的窗边放着琴架与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墙上多有鬼王从前的字画,而房间中央的圆桌下则铺着一张极好的皮毛,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只见那光泽是极好,天气冷的时候,光脚踏在上面,一定是十分暖和。
玉蓁蓁与云朵两个就坐在最里面的床榻上,这个时候两姐妹看起来已经平静多了,只不过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云朵见是冥赤来了,便也聪明的起身,拍了拍玉蓁蓁的肩膀,对她轻轻道,“我先出去准备些吃食,你与冥赤上仙待一会儿。”见玉蓁蓁点头,云朵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经过冥赤身边时,对着冥赤拱了拱手,走到门口的工夫,贴心的将门完全关了上。
“上仙快请坐,不知鬼王大人那边有什么说法?”玉蓁蓁起身,忍住心底的悲伤对着冥赤拱拱手,又拿出鼓凳,让冥赤坐下。其实对于自己并没有前往鬼族大殿一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总觉得做的有失分寸;就算再难过,也不能将那样重大的事情放在一边,而专注在自己的伤心上。
“你都别理了,好好休息。”冥赤并没有按照玉蓁蓁所说的坐在鼓凳上,而是一把将玉蓁蓁拉过来,横抱而起之后,将她放在床榻上,后自行坐在一旁,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继续道,“你做自己就好,没人会责怪你什么。”
“可是上仙,我……”听完冥赤的这几句简单的话之后,玉蓁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