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礼服的上官猗特别得帅,他的身形很匀称,细的脖子宽的肩膀,全身没一处赘肉,腿还特别长,顾迁延陪他去买衣服的时候,导购员看得都要流口水了,当然衣服是上官猗自己买的,他问过了陆浠,陆浠当然是答应的,叫他买好一点的,最后挑了一款靛青色的,是上官猗买过最贵的衣服,不过价钱还能接受。
4月11日晚七点三刻,海家的奥迪车把他们送到了西湖边的临安新府,他们在门口等着,上官猗的胸花是顾迁延给他的,顾迁延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显得很典雅,她告诉上官猗其实她还穿着秋裤,是九分裤,所以看不出来,顾迁延戴着白色的手套,露出了肩膀和手臂,她的外套还在车上,冻得蜷缩着身子。
上官猗脱下了上衣,给她披上,顾迁延牵住了他的手。
上官猗:“等下有什么规矩你要告诉我。”
顾迁延点点头。
上官猗也问过海佩缨了,说他不懂规矩,海佩缨告诉他其实也没什么规矩,就是些平常的礼仪,不要大声喧哗就好。
豪车来了一辆又一辆,海佩缨的奶奶叫做河兰,七十大寿,从一辆加长林肯车下来,一群人纷纷围住上前庆贺,挽住河兰的就是海佩缨和海蓉裳,两姐妹是此次晚宴最耀眼的明星,她们打扮得雍容华贵,像是公主,身上的钻石特别闪耀,顾迁延看去,很是羡慕,他们作为后辈,只能站在最远处。
上官猗无所适从,顾迁延告诉他跟在后面进去就行了,把请帖给他们家随从,随从会带他们入座。
临安新府古色古香的高档会所,突出了南宋都城这一个主题,用的都是上等的黄花梨木家具,还有各式古玩字画,奇珍异石,金银瓷器陈列在各处,会客厅就有两千多平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着实过于奢华。会客厅是照着金銮殿来设计的,富丽堂皇,主人的位置当然是在皇帝龙椅的位置,宾客分坐两侧,犹如群臣进谏。
人太多了,上官猗也分不清谁是谁,跟她们一桌的,都是海佩缨和海蓉裳的朋友,他们自我介绍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顾迁延爷爷坐在了前面的贵宾席,那里都是些领导人物和商界大鳄。
主人致了欢迎辞,接下来就是晚辈和宾客代表的祝辞,菜开始慢慢上着,会客厅正中央来了礼乐队,舞蹈表演也开始了,第一曲就是《百鸟朝凤》,接下来是《花开富贵》,舞蹈和菜品都在菜单上,每个菜品的名字都很吉祥喜庆,也很大气,如紫气东来,鲤跃龙门,三阳开泰等等,实际上也都是精雕细琢,色香味俱佳的精品。
宴中,主人便开始派送礼物,装在一封红包里,至少都是六百和八百的现金,还有很多其他的大礼,比如里面是个萬字,随从就会奉上一摞的百元大钞,当然还有别的大礼,主人也没有说破是什么,让宾客自己去遐想。大礼当然出在贵宾席,头礼是一辆保时捷,还有别的车,赠送给那些贵宾。
顾迁延的礼物是两千的现金,上官猗的礼物是一块观音赐福金币,顾迁延告诉他这东西很值钱,五位数起,这让上官猗有些难以置信,富人的生活,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派完礼,海佩缨爷爷敬全部的宾客,敬完,海佩缨的爸爸和叔叔就去给各处的嘉宾敬酒,嘉宾也会上前回敬海佩缨的爷爷和奶奶。海佩缨来到了上官猗这桌,她看着上官猗,“小猗,你今天好帅啊。”
当这一桌人的面,上官猗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海佩缨:“小猗,你和小顾等下不要走了,我带我奶奶过来看下你们。”
顾迁延:“好的。”
上官猗也点点头。
这一桌喝的是鸡尾酒,海佩缨举起酒杯,“谢谢各位来参加我奶奶的寿宴,干了。”
敬完酒,海佩缨又回到了河兰的身边。
山珍海味上官猗吃着还不习惯,每样菜他浅尝辄止,舞蹈他挺欣赏的,舞蹈队排练的《霓裳羽衣曲》也有表演,只是换了个名字,叫仙舞霓裳,上官猗认真地看,仔细地记着。
顾迁延倒挺适应的,时不时凑到上官猗耳边跟她说着宴会上的人和事。
宴会结束,宾客散席,上官猗和顾迁延坐着等了一会儿,海佩缨和海蓉裳就挽着她奶奶过来了,河兰一身红色的唐装,戴着金饰,海佩缨介绍上官猗给她奶奶认识,“奶奶,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男孩。”
上官猗有些拘谨,他看着河兰,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迁延扯了下他的衣服,他反应过来,“奶奶生日快乐!”
顾迁延也礼貌地祝福了一句。
“谢谢你们!”河兰回以慈祥的笑容,又仔细地看上官猗,看了许久,“好!”
河兰小声对海佩缨说:“不是睿明,睿明脖子上有个圆形胎记。”
海佩缨:“其实我知道不是,我就想让你看看他,反正我看到他就觉得特别亲切。”
海佩缨说完,河兰又看着上官猗,若有所思,“嗯!很好的孩子。”
河兰又注意到了顾迁延,“这小妹好漂亮,小缨,是谁啊?”
顾迁延自己回答,“奶奶您好,我是顾迁延,我爷爷您应该认识,我爷爷是顾以诚。”
“噢。“河兰点头,又慈爱地看着两人,“原来是顾家的孙女,这么晚了,小缨你派车送下他们吧。”
海佩缨:“我已经安排了。”
上官猗和顾迁延跟着出了临安新府,突然来了一个男子,看到他们就扑了过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