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幕越来越深,包罗万丈深渊,来不及陷入冗长思考,手机屏幕紧急显示“欧腾”来电。
董事长的高级命令:“安子烈,出事了,立刻跟我回区安大厦,主持qa-s3秘密会议。”
(3)
太阳,总是“按时”迎接北半球,依然“如约”照耀大地生灵……有些人,趁黎明前的阴暗貌似忙碌着摆摊、排队、赶进度等等各式各样地奔波,有些人,习惯按部就班、浑浑噩噩、拖延懒散等等千篇一律地虚度……而先后“下榻”福敦酒店的两个男人,今天正午烈日当头,才睁开沉重眼睛。
昨晚,同睡在总统套房“凤”位,主卧和保镖套间,苟二根和龙振飞都算被“嘟,嘟……”警报声吵醒,随即听到一系列敲门声。大受震惊的民工一跃坐起,浓浓的奇怪酒味包围笼罩,以及掺杂淡淡花草香的分泌腥味扑面飘散,他脑袋昏胀,全身各处都辛辛辣辣酸痛,突然又瞥见残留一肚子一大腿的粘稠精水,男人倒抽口凉气,记忆滚滚,满脸羞红,自己不止一次梦遗?苟二根倏地呆傻住。
三少爷倒是感觉饱饱睡了一觉,自从恒版实业这两年滑铁卢,他仿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如此安稳充足的睡眠,白捡个高质量寝息机会,还多亏萧陌干的好事么?全身些许异常,突然臆想着深夜与安子烈的数数激情,龙振飞懒懒抬手抹掉肚子、大腿、屁股的东西,缓慢下床,披一件藏蓝浴袍……
“……半小时前,萧陌先生来接您,看龙先生正睡觉,就让我留下它……”在门外久候的这几位应该是欧腾保镖,三少爷接过为首男人代传递的保险盒,低声询问道:“薛慈……安子烈在哪里?”
“安总请龙先生自便。”保镖完成任务,迅速撤离,龙振飞原地怔住几秒,不禁哼!欧腾走狗真听话懂事,不敢再浪费精力控制自己?烦恼甩上门,他把保险盒狠狠往石雕墙壁“砰”摔得巨响。
冲进浴室,一地湿淋淋的肮脏衣服,自己的,安子烈的,乱七八糟蜷堆着,猛浮现出昨晚自己趴在盥洗台上那副恶心的德行,龙振飞狠狠往角落踹衣服两脚,愈发憋屈,欧腾走狗根本不配影响自己的优雅风度!花洒流量开到最大,从里到外,奋力洗干净,一刹那,三少爷死盯手指,竟出血了……
苟二根也辗转到浴室,魏希谦不断在他耳边重复:“董事长临时回公司开会,不能陪您,若苟先生有需要,我随时可以进来帮忙……”有所指向的话,民工大概能听懂,该庆幸欧腾终于滚蛋么?
他不仅万分惦记遗失掉的七万块钱,万分惦记被王八蛋砸碎的智能机,更难过自己怎么都想不全龙振飞大哥的号码,15 998什么?胃里翻江倒海,民工眼前一黑,连续呕吐起来,却没实物,都是些稀稀拉拉的浊水,头愈发昏,内脏纠结着,仿佛酸胀地即将冲到嗓子眼,要死了一样痛苦不堪。
“苟先生,您昨晚宿醉,呕吐、晕眩、疲劳……都正常。”浴室门滑开,魏希谦疾步过去,规律拍打民工后背为他顺气,又把一杯柠檬茶端到苟二根眼前:“不乖乖喝完,就得去打针吃药……”
(4)
“还恶心么?”魏希谦显然像哄小孩般哄苟二根,因为年轻,心不高气不傲,他诚恳对民工低声下气,愿意为高薪工作接管领导的烂摊子,即使根本不属于专业范围,也毫无懈怠:“洗澡呗?”
“恩……”苟二根愣愣点点头,魏希谦简直是那群冰冷凶狠的男人帮中一朵奇葩。恐怕从欧腾保镖团队调换谁都无法说服民工,如果阿东看到苟二根如此磨蹭、窝囊、小题大作……绝对二话不说先狠揍一顿,毕竟“蠢货”入不了大多数人的眼,但偏偏强迫、暴力、皮肉之苦深不进苟二根的心。
硬生生躺浴缸里拖延一小时多,苟二根披一件藏蓝浴袍,才终于从浴室挪出来,见他刚坐上沙发,几个服务人员赶忙为其擦头吹干……魏希谦随即鼓掌两下:“请用午餐,今天在卧室,下不为例。”
黑白制服的侍者开始上菜,玉米清炖大骨认识,白萝卜羊肚汤认识,番茄土豆杂烩认识,绿豆糯米粥认识,几盘陌生食物外,一碗瘦肉炖蛋彻底勾引民工食欲。胃里早一片空荡,能吐都吐光,的确是饿得发慌,对吃饭要求极低的苟二根,很快被美味淹没:“等等我能到处走走吗?散,散步……”
“当然可以。”魏希谦微微一笑:“午餐后,给你三十分钟活动,三点准时,跟我去做护理。”
衣服也没换,苟二根急切走出主卧,经过偌大的客厅,酒吧区,会议区,健身房……绕进一条熟悉的昨晚刚认识的宽三、四米的长廊,他知道欧腾是从这抱自己进来,拳头紧紧攥起,他知道……
“苟先生,您不能踏入公共娱乐区。”一座玻璃大门,粗鲁挡灭掉苟二根的“勘察”妄想么?
妄想,能在任何人心底滋生,龙振飞倚靠窗沿,阅读回复完所有秘密邮件、秘密计划,萧陌方面的催促不下十次,那个男人已经抵达三个小时多,再拖延估计绑架高手就得抓自己……三少爷不禁耻辱得颤抖,混了这么多年仍旧得服从,甚至越来越受制于人?捡起墙壁下保险盒,凭指纹拿信物。
一串羊脂级别的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