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这个时候,所有人已与周公同游。然而,在一间漆黑无光的房间里,不适时的响起了。
“看来想要退婚,最大的妨碍不是姚家小姐。”展臣毅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此次退婚最主要的话权人是姚丽萍。”
“那你还要我……”想起就来气。
“姚丽萍虽不是最主要的,但她的话会影响到另一个人。”姚山夫妇鹣鲽情深,对姚夫人的话一定会再三考虑,并且偏向,而姚夫人对自己的女儿最为疼爱,只要再加点盐、撒点醋,不怕事情不成。
“夜猫。”
“怎么了?”韦绛弘突然正容亢色,展臣毅不得不认真的问道。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大晚上来,我要休息。”
“你……”闻言,展臣毅又气又无语。
清晨的风最是清爽,晨光最是明媚。
灵书难得早起,高高的站在假山上,感受着习习清风和柔和的阳光
突然,一个叫声把灵书神游的思绪唤回来。
“灵书姑娘。”是全伯,手上还捧着一盘果子。
“全伯?”看到下方的人,灵书一跃而下。
“全伯,你找我有事?”
“灵书姑娘,老夫听闻你喜欢果子,所以找了些水果来,你看合不合口。”不难看出,这些水果都是十分难寻难得的。
灵书接过果盘放在石桌上,请全伯与自己同坐。
“全伯,你是长辈,叫我灵书就好了。”
灵书也不挑,随便拿起一个就啃。满足的道:“这果子好久没吃了,真甜!全伯对我真好。”
全伯强笑的应了一声,然又忍不住长叹。
“唉~”
“全伯是有什么事烦心吗?”灵书问。
“老夫心中确实有块心病啊。”
“噢,是什么事呢?”
不怕灵书问,就怕她不问,全伯又叹了一口气,悲伤的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自六年前起,我家少爷因练功走火入魔,不但武功尽失,还落下一身旧伤,看了许多大夫,至今尚未见起色。”说着,全伯忍不住执起衣角,拭去眼角的泪水。百年后,他还有何面目去见老庄主。
“全伯莫要忧伤,要不,我给你家少爷瞧瞧。”灵书拍拍全伯的后背,以示安慰。
“这、这真的可以吗?”全伯激动不已。他早就看中了灵书的医术,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段允章和池老都束手无策的‘阴阳隔’都解得了,又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这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尽力的。”若是让抚琴她们看到灵书这谦虚的模样,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小画,你在干嘛呀?”如棋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
“修剪盆栽啊,怎么了?”若画修剪盆栽之余,瞄了一眼旁边的如棋。
“好无聊,小画,你陪我下棋好不好?”如棋哀求。
不料,若画直接无视她可怜的表情。“要我陪你下棋?你想清楚了没,免得到时候怨我不会下,悔棋什么的。”若画自认四人当中,棋艺最差的就是她了,就连饮菊也下得比自己好。不过,要说画画和厨艺的话,就另当别论。
“没办法,抚琴不知道去哪了。”如棋气馁道。
“灵书呢?”
“灵书被全伯请去了,好像是给韦绛弘看病来着。”
闻言,若画放下手中的剪刀,凑到如棋跟前,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灵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心了?”
平时她们几个要灵书帮忙或者是向她要什么药的,可都是利诱的。当然,威逼也行,但没人敢这么做过。
“好像是全伯送了些果子给她。”如棋回想道。
“要什么样的果子,在我们庄上没有的。”她敢说,她们后山的果园有的果子,在皇宫未必会有。那可是义父义母和爷爷为灵书特意栽种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棋摇头投降道。
全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灵书为韦绛弘诊脉,内心焦急极了,想说些什么,又不忍打扰他们。终于,见灵书已为韦绛弘诊完脉,便迫不及待的问。
“灵书,我家少爷他怎么样了?”
“全伯,罢了,过去看了那么大夫都说治不好,现在又何必再失望一次,再伤心一次。”韦绛弘脸色泛白,神情毫无波动,似乎已心灰意冷。
“真的看了很多大夫?”灵书皱眉。
“是的,那少爷他……”
“唉~”不待全伯说完,灵书便摇头叹息。
“难道真的无法治愈吗?”全伯差点老泪纵横。
“唉~”灵书再次摇头。
“咳咳咳……”此刻韦绛弘咳嗽不停,更是在全伯心上插了一刀。
“少爷……”
“无碍。”韦绛弘制止全伯上前,表示自己无事。吃力的说道:“咳……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不想连累他人,所以,全伯您也不要再劝我了。咳……”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听了灵书的回答,全伯已心如死灰。
“少爷,口干了吧,我去给你找点水。”
“嗯。”韦绛弘点头应下,他知道全伯心里难受,想找个借口下去而已。
看着全伯孤单无助的背影,韦绛弘的心亦有万分不忍,但他必须这样做。在看着全伯离去的同时,韦绛弘还瞥见了姚夫人急忙慌张离去的身影。
“这样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