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介于“砰”与“噗”之间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曹玉康的身子猛地站住了。他慢慢扭过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紧接着,头顶的血刷地一下淌下来,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砰砰砰、噗噗噗……”
夏浔面不改色,从炼狱中出来的人,谁还会对死亡惊讶动容呢。夏浔就象在击打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体,原本响亮的“砰砰”声才几下就变成了沉闷的“噗噗”声。曹玉庚的头变成了烂西瓜,直到夏浔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他才像紫衣藤一样,双腿一屈,“卟嗵”一声倒在地上。
“糟了!”
“啊!”
喊糟的是谢雨靠,惊叫的是仇夏。
他们要赶往别处劳军了,仇夏跑到巷子里来寻曹玉康,恰巧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仇夏一声惊叫,提起袍裾转身就跑。夏浔骇出一身冷汗,只要被仇夏逃出去高喊一声,这济南城就将是他和谢谢的埋骨之地。嗯也不想。夏浔条件反射般便掷出了手中的砖头。
只是,这一砖除非正好拍中仇夏的后脑勺,否则岂能留得住他。夏浔从不曾练过飞刀,纵然练过。突然换了重量完全不同的物体,又哪有那么好的准头。
仇夏距巷口仅仅三步之遥。他一个箭步几乎就窜出去了,就在这时,外边突地闪出一个人来。手轻轻一扬,一道寒光便在正要高呼的仇夏喉头闪过。
紧接着,夏浔的砖头到了。“啪”地一声,准准地拍在这人的脑门上。
夏浔吃惊道:“西门庆?”
西门庆两眼发直,瞪着夏浔,喉头咕咕两声,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