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走到东顺门,迎面正撞上脚步匆匆、神色凝重的夏浔。
一见夏浔,纪纲便上前一步,卟嗵跪倒,痛声道:“卑职愧对国公托付,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想不到仍然……。””起来起来!”
夏浔赶紧将他扶起,一把扯住他便往宫里急走,同时说道:“你又没有生就一双火眼金睛,哪就一定就能识破他暗揣利刃,我嘱咐你,也只是以防万一,好在没有伤了皇上,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一见他的面,纪纲就下跪请罪,夏浔也不好说的太多,让纪纲难堪。他是没有办法插手皇宫防务的捞讨界那是绝对的出力不讨好他也没有疑心纪纲放水如果景清的心理素质够好站在那儿纠察风纪的确看不出甚么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想再提此事,让人知道他未上先知,对他同样不利。
纪纲听了杨旭的吩咐之后,的确在金殿安防上下了极大的力气,御阶前的四个武士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身手最高明的侍卫。他当然不能让皇帝出事,不过他却很想把事情闹大。未曾上殿便搜出兵器,那动静太小了,在百官面前公然动手行刺他锦衣卫才有用武之地。
如今冒险果然成功,一见夏浔不想再提此事,正中纪纲下怀,当下纪纲便也住口不提,两个人脚下发力,快速赶向谨身殿。”皇上呢?”
来到谨身殿门前,就见木恩等大小太监都在门口儿跪着,一个个面色如土,夏浔连忙停住脚步,向木恩小声问了一句,木恩往殿上指了指,小声道:“皇上龙颜大怒,百官请见,一个不见,正在殿上生气呢,已经砸了几件东西。”
百官没有皇上允准,除了奉天大殿,是到不了别处的,夏浔和纪纲有穿宫牌子,这才畅通无阻。听了木恩的话,夏浔心中一沉,向纪纲使个眼色,便一起走进殿去。
“啪!”
又是一只上好的定窑茶盘摔碎在脚下,夏浔赶紧与纪纲长揖施齐匕:“皇上息怒!””你们来了!”
朱棣脸上似笑非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说他在发怒,那样子又不太像,倒像是受了极夫的刺囘激,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看得夏浔和纪纲心里一阵发毛。”他们坑俺、害俺、逼得俺堂堂皇子、一藩之王,铤而走险,被迫靖难,四载出生入死,几度命悬一线!如今俺得了天下,对他们还得以直报怨,俺得低声下气地哄着他们、供着他们、陪着小心、说着小话人…”
朱棣痛心疾首地说着,盯着夏浔和纪纲的目光,一片水色莹然:“俺对他们是推心置腹,竭力买好啊,俺朱棣……,是真的想做个好皇帝,想做一番大事业,想得到他们的认可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朱棣很郁闷,其实夏浔也很郁闷,来自于现代的他,根本无法理解,那狗屁的道统真的就这么重要,就可以高于一切?”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声由低到高、由小到大、由悲怆到疯狂,笑声从朱棣的胸中喷薄而出,仿佛殷殷卷过空旷田野的一串滚雷。
“男儿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就算做了皇帝又有什么快活?朕是天子,九五至尊,需要一味地对他们委曲求全么,错了,他们大错特错!以为朕会任由他们蹬鼻子上脸?”
笑声还在宫殿上空回荡,朱棣愤懑的咆哮便带着凛凛的杀气扑面而来:“好!好!好!求不来一个天下太平,朕就杀它一个天下太平!莫道俺朱棣的钢刀不快,杀一不能儆百,朕就杀百儆百!”
p昨天有书友跟我讲,说有人提意见,说俺黑黄子澄,说人家黄子澄的气节堪比文天祥,他给予了回复,俺说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史书中有些话就是春秋笔法,你仔细读两遍,再好好琢磨一下,就能品出点味道来,别光听人家说好你就夸好。
史书上是怎么记载的?史书上说:“南京陷落前,惠帝召黄子澄回京,未至而南京已失守。黄子澄密谋继续反抗朱棣,行踪被人告发,因而被捕。”
多有气苹!坚贞不屈,还要反抗呢。好,咱来分析分析这句给黄子澄脸上贴金的话。
他是皇上派去募兵的,手中当时有兵,可他做什么了?他”密谋继续反抗朱棣。”这句话就太耐人寻味了,什么叫密谋?这密字如何解释?”行踪被人告发”这句话又如何解释?
我说他解散了兵马,自己化妆逃走,没错?他是出去募兵的,听说皇帝死了,他既没有自杀,也没有领着他募的兵去反抗朱棣,他”密谋”继续反抗朱棣,这时候都不反,他准备二囘十囘年后再召集建父朝的遗老遗少上山打游击去么?那时谁会听他的?
所谓“行踪被人告发被捕。”说白了不就是化妆逃跑么,史家一句春秋笔法你也得自己品味品味不是?
再说,黄子澄的气节能跟丈丞相比?且不说文天祥那是对异族,而且文天祥也没干过举荐个草包,六十万大军惨败了,还替他掩饰,以致闹出更大失败的蠢事来!
当然,我这是小说,必然有所演绎的,不过有些事,我可不是黑他,从这段明显是在褒扬他的话,我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另外,又有人讲:月关在黑方先生、黄先生,奸佞榜上就没说有他们。
我现在直接把奸佞榜发给你看看:第一次揭榜的”奸囘臣”计左班文臣二十九人;父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