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传来她有些颤抖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夜君澜,你想想我们可是同窗,还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唔,我还是你半个徒弟吧!”
小魔头抚着下巴,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所以呢?”
“我…”蔓蔓噎住,所以什么所以,赶快放我出去啊,小混蛋落井下石竟然。
“这样吧!我下个月便要过生日了,你送我一样礼物如何?”他笑颜如花的道,目光里带着一丝渴望。
“就只用送你一个礼物?”她原以为这抠门货会坐地起价呢,毕竟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干过不是吗?
“是的,一件我满意的礼物。”
“先说好啊,我没有钱。买不起奇珍异宝。”蔓蔓警惕的提出的第一个条件,看到他失笑的表情,心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既然没钱,那么就用情意,你送我一个荷包吧!”晋国的女子都会送荷包给喜欢的人,这丫头也不知道刺绣如何?
不过,只要是她绣的,不管多丑我也一定会戴上。
话落,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天杀的,我的针杀过人,缝过伤口,验过毒还真没有绣花这一功能。”
“既然你不答应,那么本王只好走了。看现在天色也早,这屋子曾经闹鬼。估计,也没有人经过这里。矮南瓜,你想清楚喔。本王数到三,你考虑一下。”他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犹豫脚跟一转,似乎真的要走了。
蔓蔓手疾眼快的抓住那一角衣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是真的不会刺绣啊!”
少年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居高临下,满是威压“一”
“夜君澜”她急呼。
“二”
他负手而立,修长清瘦的背影在眼前,身后,是阴冷的气息以及那老鼠肆无忌惮的吱吱声。
“我答应,我答应你行了吧!求求你快救我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是真的害怕极了。
夜君澜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听见这哭声心也紧紧缩了一下,不能再过了不然这丫头指不定又要给他记上一笔了。
“笨蛋,往旁边站。尽量蹲着身子,闭上眼。”
夜君澜凝聚内力,猛然一脚踹去那禁闭的木门“啪”一声,变得四分五裂木屑到处乱飞。
外面的光芒照了进来,黑漆漆的屋子瞬间明亮了几分,蔓蔓也看清了屋子里的一切。
结满蜘蛛网的房梁之上一颗森白的头颅,想来时间已经久远上面隐隐长了些青苔,就这样悬挂着,长长的白练垂地,几只老鼠顺着白练不断的网上爬,那些老鼠都异常的巨大,每一只毛皮光亮。
它们咬着白练,不停的撕扯发出令人恐怖的“吱吱”声。
这一切,显得诡异而应声,难怪自己之前感觉浑身发冷,这间屋子阴气比医院的太平间都重上几分。
“夜君澜”
少年也没有想到屋子里竟然会有尸体,真的和那丫头说的一样——闹鬼!
耳边突然响起她害怕的声音,突然,怀中便撞进进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突如其来的怀抱像是春风,不经意滋润了万物般,滋润了他的心田。
尽管他的面上还是波澜不兴,一脸淡然。
少年锁紧了她的腰肢,她的身子冰凉隔着衣料都感受到刺骨的冰冷。想来,在这里呆了不少的时间了,从她不断发抖的身子来看,这丫头是真的很害怕。
夜君澜稍一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泪珠上,下意识的伸手替她抹去“别哭,有我在这呢!”
不过是一颗头颅罢了,他曾见过,几十万的枯骨堆成山丘。鲜血漂橹,无数的鸤鸠遮天蔽野。这景象,与他,不过尔尔。
蔓蔓不敢抬头,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不似之前害怕。
下一刻,少年突然低下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他难得如此温柔,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蔓蔓抬起眼眸,便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白玉一般的下巴。苍白的五官和近乎透明的唇色,他长得其实很不错,不知道长大以后要祸害多少女子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目光如此猥琐,想死吗?”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满更多是张扬与凌厉。
“谁…谁看你了,你个自恋狂!我看花看树看草都比你可爱!哼”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定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乌鸦,据说,它们最喜欢眼珠子了!”少年说着,见她往自己的怀里钻着,忍不住眉眼舒展带着一丝得意。
怎么会觉得他突然变好了,妈的,自己一定是脑袋进水了,小恶魔就是小恶魔,竟然要挖她的眼珠子喂乌鸦…
蔓蔓一万次的在心里咒骂着少年的心狠手辣,落井下石,身子却不断的蜷缩着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和背后那一份安全感。
“夜君澜,我要换衣服。你闭上眼睛啊!”都到目的地了,怎么还不出去?女娃儿双手叉腰,气鼓鼓的道。
少年端坐在桌边,动作优雅的倒了一杯茶,慢里斯条的喝了起来。撇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身影,吐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那身材有值得我看的吗?我看花看树看草都比你可爱!”
某人拿着衣服的手突然一抖,眼前一排黑线飘过,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等她出来时,桌边的少年已然不在了。那一杯茶还在温热,似乎方才他便在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