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情一愣,后又轻笑道:“情儿可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这样可是要把情儿给宠坏喽!”
平阳长公主走到她身旁:“看这性子,跳脱到和玉儿丫头不相上下,怪不得她们能凑到一块儿去!”
东方玉马上不依了:“祖母!玉儿这性子不好么?”
宁阳公主接过话:“这性子好,看着就有朝气,多讨人喜欢!”
赵紫烟打趣道:“皇姨奶,要不是玉儿这性子,您平日里可没那么多乐趣!”
韩情也忍不住接话:“对对对,玉儿可是您的开心果儿!”
平阳长公主笑道:“得了,我就这么一说,你们两个倒开始捧起玉儿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平日里都鬼着呢!”
韩情几人顿时都不好意思起来。
平阳长公主见状,也不再打趣几人,“这喜服也换好了,看这样子,就差梳头了,情儿丫头快坐下,可别耽误了吉时!”
韩情立马乖顺的坐了下来,任由两位公主为她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
梳完头后,两位公主给韩情讲了接来要注意的一些事项,直到外面传来鞭炮声,告诉众人新娘子出门的时辰已到。
其实在迎来村,女儿出嫁是有‘哭嫁’这一风俗的。韩情个人是觉得完全没必要去‘假哭’,要是哭花了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补呢!而刘氏虽是心中不舍,但看到云默寒对韩情如此,满意到不行,也是觉得喜庆的事情没必要去哭出来。
因此,这一流程上便直接跳了过去。
按规矩拜别了长辈后,众人便送韩情上了花轿。
韩情一坐到花轿里,便没心没肺地靠在垫子上睡了过去。
外面的声响震天,花轿经过的大街两侧人群涌动,那站在人前维护秩序的正是云帝派来的禁军。
明月郡主看着那阵势,恨到不行,满脸怨愤的她心知自己无力阻止这场大婚,便也就只能在人群里暗自诅咒韩情。
不过,这些可都没能影响到韩情分毫,她只管自个儿躲在花轿里睡的昏天暗地。
抬轿的都是掐着时辰的,轿子在寒王府前停下时,寒王早已在大门前迎接。
以东云的风俗,他的身份是不必在门外迎接新娘的,但谁叫那花轿中是他深爱的女子呢!
他走至轿前,按着一早听来民间的风俗踢了踢轿门:“情儿!”
本以为会马上传来她的回应,可众人却没听到她的声音。
寒王再次开口道:“情儿!”
依然没声音。
再次提高声音:“情儿!”
没动静!
这下,连周围的人也感觉出不对劲了,都疑惑都看着那顶轿门的帘子,似是要看出个究竟来。
寒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想到三国皇子虎视眈眈,他一把掀开了帘子。
待看到里面搭着盖头的身影倒在软垫上,他心中一阵惊慌,立即便伸手去掀开了那盖头。
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他是既喜又忧。
喜的是,人没有被换走,还是她!
忧的是,人虽没有被换走,但好像不对头!
他探向她的脉博,不由变了变脸色:她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