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萝在家里静养,不知不觉中,香甜的樱花糕只剩空盒。
她躺在沙发上看书,杨娴芬回到了家中。
“哟!成了贵太太,居然都不上班了!”杨娴芬尖酸地说,“真是好命!躺着都能赚钱!”
云青萝想不通,她的妈妈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不过,她也不愿争吵,而是坐了起来。
杨娴芬看着茶几上的水果,怨愤地说:“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孝敬我!”
她说着,拽起了云青萝。
云青萝惊慌地问:“妈,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很有钱吗!出去给我买几套衣服!”
“现在是晚上,明天白天再去,好不好?”
“我买了衣服,要去跳舞!东哥等着呢!”
杨娴芬不由分说,拖着她出了门。
云青萝没有料到,妈妈居然还跟刘有东纠缠不清!
寒北辰发来短信,叮嘱她早点休息。
她回复说,陪着妈妈逛街。
寒北辰很是生气,决定过来督促她睡觉。
杨娴芬拉着云青萝,来到商场里买了许多高档衣服,云青萝给她付了钱。
来到外面,边走边等车,渐渐地走到了昏暗处。
突然之间,几个粗壮的男人冲了出来,他们的手上全部有刀!
杨娴芬尖叫着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有人叫我们送你一程!”其中一人说着,刺进了杨娴芬的心口!
鲜血喷溅,云青萝吓得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寒北辰的车子冲了过来,那些人慌忙逃窜!
寒北辰下了车,将云青萝抱到车上,然后开车将杨娴芬送到了医院。
杨娴芬进了手术室,而云青萝则晕了过去!
寒北辰慌忙将她送进急诊室,在外面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他向来冷定,从未如此慌乱。心脏紧揪,如同刀割。
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凝重地告诉他,云青萝中了慢性毒,毒性侵入到她的血液,影响到腹中的胎儿。就算勉强保住,也是个畸形。
寒北辰如遭雷击,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们视若珍宝的孩子,怎么会惨遭如此不幸!
心痛地无以复加,他无法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
痛楚在他的胸腔翻涌,他几乎失去所有的意识!脑海中残存的一丝清明,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和云青萝小心翼翼,吃穿用度无不是谨慎至极。但是他每次过去,都会看见茶几上的樱花糕!
他查出安本依慧的手机号码,颤抖着手,拨了过去。
“对不起!”这是安本依慧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三个字,寒北辰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愤恨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害她!她将你当作朋友!”
“对不起!如果你想救她的命,请按照我说的做!”安本依慧压抑着自己的眼泪,刻意作出平静,“你将她带到别墅,我给你解药!请不要拒绝我,因为这种毒药,是我特意配制而成,没有任何人能够解除!”
安本依慧挂掉了电话,寒北辰叫住一个医生,问他们能否保住云青萝。他既然要听实话,医生也只能直言不讳——云青萝中的毒极为罕见,医院只能进行保守治疗。能不能醒来是一回事,更为可怕的是,将会留下未知的后遗症!
寒北辰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进急诊室,抱起了云青萝。
医生们让他放下,他却仿佛没有听见,径直走了出去。
开着车子,回到了别墅。
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他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佣人告诉他,安本依慧过来了。
“让她进来。”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安本依慧进来的时候,看到寒北辰伏在床沿,肩膀似乎在颤抖。
她认识他这么久,他向来都是冷峻淡漠,就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入他的眼,更无法乱他的心。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在颤抖!
她的心也痛了起来,为了她最好的朋友,也为了这个她仰慕的男人。
听到脚步声,寒北辰抬起头,冷漠如常。而这份冷漠,汹涌着仇恨万丈!
寒北辰走到她的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怒恨交加:“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你!你恩将仇报,良知何在!”
“对不起!”安本依慧跪了下来。她是一个端雅的现代女性,从来都不会下跪。然而,她却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我的青萝,我的孩子,全都是我的至宝!而你却将他们残忍毁去!你以为,跪下来就能赎罪?我告诉你,安本依慧,她醒过来之后,我就会杀了你!”他疯狂地说,“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你杀了我吧!”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只要能够救出家人,她死了又有何妨!
“解药!”他冷的如同玄冰。
“解药……我会给你……”她想起苏曼柔的要求,不得不支撑自己,说了出来,“你必须亲手给她喝下流产的药!”
寒北辰怒极而笑:“安本依慧,真是料想不到,你竟然藏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歹毒么……”她自嘲地笑了起来,“或许吧……”
“别装了!有什么要求,全部说出来!”寒北辰极力隐忍着自己,否则的话,他此刻就会杀了她!
“还有就是……”她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让他怀疑苏曼柔。但是她很清楚,无论她怎么斟酌,逻辑都不成立。她只能尽她的努力!犹疑片刻,她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