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天空,迎面吹过来阵阵凉爽的风,在这里,学校的天台,你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与平时看到的城市所不同,从高处眺望,有马发现这座城市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繁华的背后已是千疮百孔,纵使表面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里子里的腐蚀。
可能是看待角度的不同,头一次,有马觉得,原来城市是这么脆弱。
天台,是诸多恋爱游戏里的必来场所,有马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来这里。
在现实中,日本学校的天台一般是不可能开放的,大多时候都被锁着,像游戏中那种动不动男女主都要来天台吃个饭调个情那是不可能的。
在学校里,有马尽量扮演着好学生,只要不是老师眼里的坏学生那就没问题了。
“有马,你在想什么?”
伊丙二等看着久久不见动静的有马发问道。天空有那么好看吗?伊丙二等不悦的嘟了嘟嘴。
“伊丙,你知道吗?天空是无色的。”
什么?这是什么神转折,小伙子你的脑回路也太奇特了吧。
看着有马,伊丙并没有做声,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有马,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有着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凝集又飘散,想要将人拉入其中。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然而在人眼中它却是蓝色的。”
“有马,你想说什么?”此刻的伊丙二等再也没有了初时的少女模样,她的脸冷若冰霜,她的眸子锋利无比,仿佛透着剑光。
有马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说着,“没什么,伊丙,我只是觉得很熟悉罢了。”
很熟悉?很熟悉什么?
一幅幅画面如冰水消融般跃上了有马的眼前,他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中是他,又不似他,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伊丙二等这张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见过了。
她应该是认识他的才对,然而伊丙二等却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般。凭着虚无缥缈的梦,有马不应该怀疑她才是,特别是在怀有那种情感的前提下,这种猜疑更不该有才对。为什么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有马扪心自问,他不知道,虽然他极力的想要不去怀疑,然而,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一个声音,让他去这么做。
他想要问出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百般琢磨之下,再出口时已是试探怀疑一般的话语了,他本不想直接询问,那样会很伤伊丙二等,只是不开口,心里的疙瘩便会遗留下来。
有时,关系的裂纹早已产生了,只是你不说,我不说都藏在心里,当误会越来越大时,最后的一丝信任破碎时,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可弥补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不是很善言辞,刚才的质问是他平时根本就说不出来的话。说出这些话的就像另外一个人,对,从很久以前开始,有马就觉得他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但是不管“他”做什么,有马都不会觉得反感,更别提感到恐惧了,“他”就像另外一个自己。
有马会觉得理所当然,那个“他”做着的,是他不敢做却又在内心渴望做得。小时候,刚刚被有马贵将收养的彻也,经常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比如,以前,在遇到可能的危险时,有马不想伤害他人,同样也不想被伤害,所以他会选择逃避,然而反常的是,那一天他选择了不被伤害,只能先伤害伤人,对,他把潜在危险弄死了,在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只是觉得危险,就先下手弄死了对方。
那一天,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他是迷茫的,他一边否定着那不是自己做的,却又承认了那个“他”是他。
很矛盾的,自我逃跑,麻痹了自己,规避了犯下的错,不承认那是错,那是自己。
有马贵将,那个男人就像没有看到一般,或者说对于彻也的异常他习以为常了,也可能,有马贵将熟悉的彻也原本就是那样的。
“伊丙,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吧。”有马扬了扬手上的便当盒,这才是天台之旅该有的旋律。“不了。”伊丙二等冷着脸,匆匆离去了。
唉,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事情全搞砸了,也没有了解到伊丙二等停留至此的原因。话说,伊丙二等在班上颇受欢迎,却也没有见到她跟哪个同学走得很近,至少没有见过她和哪个同学共进午餐。一般来说,班上亲密的女同学都会在午休时间,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边交谈着一边享受少有的休闲时光。
可是,伊丙二等即没有带便当的样子,也很少看她去食堂。总之,伊丙二等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一但课间,你就很难在找到她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班上的女生们也是,就像午间时,她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有的是在树下绿荫,有的的是在空教室,还有的在校内的小花园里,总之每个人都有对于他们的私密空间,在那里,在朋友面前,各有各的小话题可讲。那里有他们不为常人所知的一面。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在少有的时间里,有马和伊丙的交谈屈指可数。
“伊丙同学,放学之多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家?”
什么情况?有马不禁将目光撇了过去,是个可爱的短发女生,不过是谁,他就不清楚了,作为经常请假旷课的他,班上的同学谁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里,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在班上,能够叫出名字的同学不超过五个。
对于有马这么一个同学,其他人也是不怎么了解,不是说有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