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新郎服的冷小白,虽然还有些傻里傻气的,一直在燕霞的身边,总是比之前好多了,刚刚回到这里的时候,冷小白的疯还没有稳定下来,即便是燕霞也会躲着,他像是在害怕什么。
燕霞穿着新娘子服侍,坐在怡红院,虽然会让人落下口舌,燕霞并不在乎这些,心中的喜悦已经掩盖了所有的异样眼光。
成亲的地方是城主府,冷小白没有自己的家,薛华把城主府空出来很大的一块地方,作为哥哥的,这一点做的很是不错,排场可以说是很大。
府里府外都是欢歌笑语,喜气奏乐一个不少,城中的很多人都来到这里,尤其是仲文书院中的一些师生都来到这里,冷小白和燕霞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都是看在城主府的面子上,除了仲文书院的那些人。
郭琴没有来到这里,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都不知道。
锣鼓声从很早就已经开始了,为了把气氛搞起来,薛华雇了两个锣鼓队伍,高堂之上是怡红院的老鸨子,也就是燕母,还有是方谔的父亲方诲。
“你们和我儿子是结拜兄弟,我坐这个位置虽然有些不太好,却也是无可厚非的。”
冷小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见身旁的燕霞笑着点了点头,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这莉便开始拜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多么好的一个过程,可是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巧,巧的就像是提前已经安排好的,红云现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方谔。
两个身穿红色的衣服,同样是仿若新娘服的衣服。
冷小白看着自己身旁的燕霞,又顺着其他人的眼神看向门口的红云,来回数个来回,这才非常确定的把身旁的燕霞的手,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场中突然的尴尬,众人或是底下言语,或是默不作声,有些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方诲看着红云身后的方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去了并州府城,是看那个义父去了,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的这种事情。
薛华走了出来,对着门口的两个人说到。
“你们怎么才到,赶紧过来去坐。”
众人看着薛华身旁的两个空着的座位,这才反应过来,是迟到的两个人,而且薛城主还认识,这才想起来那个是首富方家的公子,难怪会在薛城主的身边留位置。
在薛华的挥手中,两个人走了过去,戏剧性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脑筋急转弯并不是说出来当笑话用的,薛华能够成为城主不只是偶然。
场中的众人继续端着杯中的酒,拜堂虽然被打断了,有些不太吉利,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燕霞看着坐在薛华身旁的方谔,她虽然同意了这件事,却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让红云出现在冷小白的面前,这算什么?扰乱了自己的婚礼,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方谔没有看燕霞,更没有看冷小白一眼,就是他身旁的红云也是对着薛华打过招呼之后,坐在那里吃了一些东西,酒水未动。
冷小白被燕霞拉到一旁,坐在那个早已经安排好的位置,事情已经发生了,结果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冷小白依旧是傻呆呆的样子,眼睛依旧是那个眼神。
喜宴能够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好运气,就像拿着明明已经喝多了的人,嘴里却没有说着不中听的胡话,反倒是拿着没有喝酒的人,说着一些有些疯狂的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走了,你肯定是要被问罪的,如果你和他一起走,那么天涯永相隔的事情,必然会发生。”
方谔有些吃惊的说到,对于薛华的决定,他很不明白,也正是因为不明白,才不想让他做这么冒险的事。
“我父亲离开了九州,你父亲估计也不会因为这些乏味的财产留下,如果他们问罪,我有十足的把握离开这里,至于去往哪里,那是另外一步。”
薛华沉沉的说到,两人之间的红云吃着东西,在两个人的面前不苟言笑,仿佛是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可是如此近距离,又在她的面前说的这些话,怎么可能听不见,两个人要的就是她听见。
“我刚在这里落脚,你叫我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们两个在九州大地上长大的,或许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好一些,更有趣一些,你知道小白的过去吗?”
方谔不知道薛华的计划,也没有想到冷小白的宴席会在城主府,这不是已经说明了他冷小白和城主薛华之间的关系,这怎么可能有退路。
“小白从北地长大的,我们从小就听说的北地,那种非常凄苦,生死不知的生活,他在哪里走出来的,不用想也能够知道,没有人愿意回到那样的生活中,他不想,我也不想。”
“你怕了?”
“我怕了,怕的要死。”
方谔回头看了冷小白一眼,依旧是那个如同三岁小孩,还是一个痴呆的三岁小孩的样子。
“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毕竟,我们是拜过的人,拜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才刚刚开始你就想退出,我做不到。”
做生意的人,尤其是对做生意已经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只不过是一个打发生活的东西时,那么身边其他的东西便会占据心中的地位,例如,罕见却又能够见到的兄弟情义。
他能够为冷小白送一把剑,不远千里,即便是被山匪抢了身上的所有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