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桑无枝输了以后并没有离开京都,按照约定,他要留在都城与这里共患难,与扶桑人中的其他人不同,这个人更像是一个九州人,没有你我之分,他可以在落叶林中等一个人八年,还能在输了以后,守诺。
留在京都之后,每天除了在鸿胪寺中睡觉之外,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烦悠沁阁听听那些还很年轻的人唱曲,尤其是那种非常新奇的方式,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甚至是没有听说过。
二楼上分为四个区,非常简单的东南西北四个区域,他最喜欢的便是坐在西边,那里能够看到夕阳西下的光辉,那是另一种美丽,与他现在的处境却是有几分相似,日暮穷途。
没有人会记得一个人做过什么,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三桑无枝坐在一个前排的位置,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为了能够听得更为仔细,他同意早一点来到这里,找个位置。
那又是一天清晨,鸿胪寺的门口处,一个人非常潇洒的走了出来,毫不犹豫的走向悠沁阁的方向,悠沁阁是茶馆不是客栈,只有在闲暇的傍晚前后才会开门,清早喝茶的不多,因为大家都很忙。
“三楼,已经订下了。”
三桑无枝拿出一个请柬,对于悠沁阁三楼的请柬他可是等了一个月了,从悠沁阁刚出现没多久,他就已经在等待,等到能够上去一次,曾经他偷偷的去过,只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能在悠沁阁三楼喝一口茶,那是非常大的殊荣,比进一次皇宫还要值得高兴,如果是皇宫,你的名字只要在夏天子的嘴上出现三次,就有可能被他召见,而悠沁阁的三楼能不能上去,就要看方谔的心情了。
进了门的上座第一个就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人,这个人三桑无枝见过一次,夏天子的名声不大,甚至还没有一个三桑无枝大。
“见过陛下,方谔大人。”
方谔是大人,具体是什么大人没有人知道,因为夏天子赐给他的称呼,就是一个大人,别人只能是称呼他大人,而没有官职。
“今天说的是京都即将不宁,先不说江湖上的名山大川,就是此外的五大门派和一些小门小户,我不是随便能应付的,他们来的时候带了脑子。”
方谔说话向来不留情,不论是对谁说话都不会留情,只有在与夏天子说话的时候,会收敛一些,却也不会留情。
“脑子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江湖上的那些人就应该用江湖的手段,陛下大可以在悠沁阁外摆下一个擂台,先行声明,擂台之上,生死由命,擂台之下,便是律法。”
看到三桑无枝脸色不好,方谔也没有心情多和他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到。
“擂台是个主意,不过,这个擂主要好好选选,不能多了京都的威名。”
夏天子自然是不会担心擂台的问题,大夏王朝立国之后,便是以尚武之风成就,虽然只不过是愚民之策,并不是没有一点作用,天下四方无人敢犯。
“三桑无枝在京都的花销都是我出的,我手下从来都没有吃白饭的,也应该为京都做些事情,就做个擂主应该不是问题。”
三桑无枝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本想着在京都享享清福,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对我的名义有很大的损失,街头的擂台怎么可能配得上我的名字。”
三桑无枝拒绝了这件事,如果是强行下令却又又是天子威严问题,夏天子很是不好办,倒是方谔笑着说到。
“擂台是夏天子亲设的擂台,擂台之上,各安天命,擂台之下,便是大夏王朝,即便是那些人的胆气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也没有想和大夏王朝为敌的本领吧。”
方谔完全不会担心这个问题,江南的那些人没有动,雍州和益州的人更是安静的很,想来只有中原的那些家伙,闲来无事,到这里溜达几圈。
“御设擂台?还有点意思,呆的时间太长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事情谈妥了,也就没有什么是不放心的,场上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表演,一曲盗将行,唱的是激情澎湃,此起彼伏。
三桑无枝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也只能是回他的鸿胪寺,为过段时间的擂台做准备,那把剑也应该磨一下了。
“方谔大人用黑河集的计策?”
夏天子不是傻子,擂台之意本就是与黑河集相仿,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在京都作乱,便是与朝廷为敌,在九州为乱,便是与天下为敌,用不能承受之重,先给他压上,也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陛下圣明,我也只不过是献丑了。”
方谔献丑?这是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擂台摆在悠沁阁并不是为了照顾生意,方谔从来就不缺生意,他所图甚大。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及时通知我,我也好做出应对之策。”
夏天子站起来说到,看样子是对方谔的安排非常满意,只是还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欲言又止。
“陛下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说了。”
让一个天子与你玩心机,那就是完全要不得的,除非觉得自己活的太舒服了。
“有一个叫冷小白的,前些天在东城外死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略有耳闻,并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那个人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原来陛下早就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了,倒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