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是迎接一些特殊的客人的地方,却不是给一个人常住的,也不可能让那个人带着一家子人在这里居住,虽然他现在没有家。
三月下旬的京都,已经有了蓬勃的生机,自己随处可见的绿色,尤其是那些静默的巷子里,墙上的那些猛虎一般的爬山虎,非常不错。
悠沁阁的三楼是方谔的家,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夏荷看着,他一个小叔子总是不太好留在这里。
落雨阁和忘归楼又不是能安家的地方,每天晚上的靡靡之音,即便是他定力再怎么好,也有些受不住。
而且,他的定力并不是特别好。
八王爷的通缉令已经下达,朝堂之上的风风雨雨也停了下来。夏天子那张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孔,依旧是那个样子,看着下面那些很是严肃的臣子,没有一点变化。
“苍龙道又与北地五部交锋,此次交锋与往常不同,有些小失利,诸位臣工可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夏天子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是这个态度,那双并不是特别大的眼睛,仿佛是看透了一切,只等着那些猫腻之后的人走出来,然后做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已经在朝堂上近十年的时间,这一点那些臣工都已经非常习惯了。
“启禀陛下。。北地五部常年内乱,此次据前方线报,他们可能已经结成联盟,要对苍龙道出手,还请陛下派重兵镇守苍龙道。”
兵部尚书胡云柯走出来,说到。
“陛下,天下百姓刚刚恢复生息,西凉国和南蛮国边境皆是重病把手,国库并不富裕,为今之计并不适合大动干戈。”
礼部尚书蔡全也走出说到。
夏天子没有给他们答案,而是看向刚从病假中回来的刑部尚书,虽然依旧是有些没有精气神,看得出来是大病初愈,还没有恢复好。
“这次京都发生的事情可不小啊,严尚书应该说两句啊。”
严于令听到夏天子的话。。紧忙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说道。
“陛下恕罪,臣实在是得了重病,几次想要去刑部大牢,只是还没有走出家门就已经晕倒,还请陛下责罚。”
严于令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颤颤巍巍。
“严大人大病初愈,不宜跪在地上,赐坐。”
尚青公公示意了大殿旁的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三公前面,这让刑部尚书严于令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朕让你坐下,难不成你敢抗旨?”
看着严于令在哪里犹犹豫豫,夏天子老脸一变,吓得他直接是坐在那里,只是样子有些滑稽。
“刑部大牢有一个典狱司,抓了大明宫程璋的徒弟,程璋亲自去要人,他不仅没有把人放出来,而且还拿律法说事,……”
夏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刑部尚书严于令再次跪在地上,满口都是恕罪,求饶的话。
“严尚书,你不用担心,你是有功之臣,我不仅不会责罚于你,还要赏赐于你,就伤你一年俸禄,修养半月,等把病养好了再给我回来,大夏朝堂之上不要一个胆小的臣子。”
朝会很快就散了,兵部尚书胡云柯被叫到御书房,夏天子看着这个有着很是文艺的八撇胡的家伙,总是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笑出来。
“北边的战事现在怎么样了?如实禀报。”
夏天子坐在正位,看着站在台下的胡云柯说到。
“在两年前两年前夏戈将军就一直在苍龙道镇守,与苍龙道总兵未雨绸一同抵挡北地五部,只是在上元节前,有消息说北地五部结成联盟,要一同攻破苍龙道,此时战事已经吃紧,这是送回来的战报。”
胡云柯把手上的折子递给尚青公公,传给夏天子。
“这些草原上的孤儿,我不去打他们。真当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夏天子很是愤怒,并不是这一次,他每一次在那些臣工的面前表现的都非常愤怒,就好像说不准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这才让大病初愈的刑部尚书,再而三的跪伏在地。
“现在还有哪里的兵可以调用?”
听到夏天子这话,胡云柯觉得夏天子已经有了要打一仗的想法,对于这件事很是上心,他也早就已经看好了。
“大夏一共有十处兵力,是陛下当初分兵之后留下的,夏戈将军带着的兵驻守在并州,此时已经是全部投入苍龙道,而雍州的夏怀将军的兵力也在西凉国边境,益州夏雷将军的兵力在南蛮国,南部兵力调动不便,只能是冀州的夏安将军和青州的夏末将军自己京都的夏至将军了。”
“幽州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叛逆之人还没有彻底解决吗?”
“幽州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长白山那边已经开始肃清,只是现在初春,那边还是太冷,将士们不适应那里。”
……
夏天子没有在说什么,示意胡云柯下去了。
“尚青,传我令到军部,让夏至将军领兵所部去苍龙道御敌,一切服从夏戈将军命令,如有违背,军法处置。”
“奴才领命。”
待尚青公公离开之后,夏天子眉头皱的很深,看着门外没有人,说到。
“这件事感觉没有那么简单,京都的事情刚刚结束,虽然京都的人不至于出现动荡,在这个时候北边出了问题,幽州那边又是没有消息,这有些不太正常。”
大夏龙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从案上拿起战报,看了一遍。
“白世初没有北上,他去了扬州那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