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失心疯,冷小白的心中想的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住在王府隔壁巷子里,每天晚上或者是没事的时候,都能听到里面的人说些话,说是他们家的大人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让两位夫人一直伤心流泪。
冷小白听着那些话,嘴上说着那个不回家的大人,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有那么漂亮的媳妇,怎么还要去外面不回家,不管是什么事情,不应该是不回家。
他又看了看自己,还是一个连吃饭都是问题的家伙,尤其是那个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每天都要过来和他较量一下,弄的他身上有了一些伤口。
那条狗没有过来和他抢地盘,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可能是有风从巷子里吹过,让那条流浪狗感觉到不能承受的冷,直接贴在冷小白的身上,相互取暖。
冷小白没有说话,他不会说话,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失心疯之后的他并没有想以前各种案例里面的那些人,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张牙舞爪,也要去袭击别人。
他在这里呆的非常老实,甚至还去了那个破宅子里转了一圈,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凉了的人,自己从两司过来的人。
在京都里的乞丐死了之后,会被两司以最快最直接的手段处理,两司中有一个火葬场,那便是给这些人准备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入土为安的机会,能做的便是留下一个不会被人记起来的名字,自己分不清彼此的骨灰。
流浪狗也是从两司出来的,与那些乞丐不同的是,他是老了之后,不想在那些人安排养老的地方了此余生,他想要在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感受一下还没有想要抛弃的温暖,有风的地方才会有温暖,即便是地上的雨水留下的潮气,也不能让他们骨质疏松。
冷小白失踪了,很多人都会担心。
王府里的燕霞红云,在那天走了之后便没有回来,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走的时候没有穿着官服,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那些被冷小白从殇人府接回来的人,也开始担心了,一来他们担心冷小白的安危,那是真正的担心,二来,如果冷小白不会回来,等待她们的只能是重新回到殇人府,此生不能再离开一步。
方谔去了扬州,朝暮除了听他自己的话,也就是他那两个媳妇的话,他们三个是自己离开的,燕霞就是想要让朝暮做些什么,也是做不到了。
事情传到宫里,宫里的人也开始担心,甚至夏天子都开始动用情报司去处理这件事,查出来的结果并没有让他很满意,偌大的一个京都,竟是找不到一个人。
秋山依旧在书堂里教书,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像与他无关,那些在这里上学的人,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八卦一下,看到秋山那充满了书生气的面孔,板了起来,她们只能是认真的听学。
说书阿三在悠沁阁说书,做为特雇的说书人,他做到了一个非常称职的,这五天的时间,他把冷小白的事情变成了一个故事,章回体的小说,一遍一遍的说了出来。
台下的观众大都是配合的,也许是说书阿三演的太过精彩了,让那些人对冷小白的印象,那是说不出来的坏。
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想到之前的一次又一次的拼了命,最后却是因为一个面子的问题,出现了这种不可以出现的矛盾,难道这是他的心胸?
更多的江湖人则是了解了,对冷小白那个角色,依旧是很不看好,一个用剑的人,把自己的两把剑都拿了出去,剑是什么,对于一个剑士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命,剑在人在,那不是说着玩的。
把命交给自己心爱的人,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即便是交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再次反悔?这是对自己的选择提出了质疑吗?
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听着那些人说的那些话,一口老血吐在面前,手中的木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剑,木剑。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么肮脏,五天没洗的头发,更像是五年没洗过一样,手上的污迹让他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怎么没人管一下吗?”
那本应该是很不错的登场方式,在混在中间石头的一句话,把守在阁楼上的人喊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把冷小白架了出去,扔在门外的空地。
“把门看好了,不能随便让什么人都进来。”
门口的那两个人看着被扔出去的冷小白,紧忙的点着头,他们在怀疑这个家伙是怎么进去的,之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打扮的人进去。
在一转眼,冷小白已经不见了踪影,之间一条狗尾巴跟在后面,消失在拐弯处的巷子口。
王府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乞丐,他看着那块牌匾,手中的木剑仍在一边,对着院子里一招手。
随着两声剑鸣,两把剑从院子里飞了出来,落在冷小白的手上。
隔空御剑,只有到了宗师级别的人才能做到,那是一个非常深的层次,在这之前,即便是在厉害的人,武艺不论是多么高超,都只能是凭借自己对那把剑的熟悉,使剑短时间离开自己的双手,并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来。
站在院子里愁眉不展的燕霞和红云,看着桌子上的湛卢剑,和腰间的灰狼见,突然不受控制飞了出去,那个方向是府门。
燕霞急忙把腰带重新系好,原来是从西边抽出来,这一次是撑破了腰带的束缚,独自飞了出去。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