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子的话很少有人当成玩笑话,因为他从来不开玩笑,说要杀人,便不会在手下留情,看起来有些暴戾,只是他杀的那些人,大都是一些该死的。
因此,外面也会有一个传言,大夏王朝的律法并不是一切,那只是约束大多数人的规矩,而凌驾在律法上面的,剑士夏天子的一句话。
自古以来,最难寄托的便是相思之苦,苦在心里,痛也在心里,没有什么可以替代,唯有一醉解深愁,一梦忘江流,一见还是倾了心。
从御书房出来的冷小白的轻车熟路的来到雪公主的府上,四月份的天已经有了花红柳绿,雪公主府上的墙壁上,自然是少不了这些东西,装扮的煞是美丽。
“樱花醉,度流年,且听情郎把话还,天尽头,月如钩,一曲相思话离愁,……”
那是一个已经酒醉微醺的女子声音,即便是没有看到本人,也能听到那言语之间的落寞之痛,她在想一个人,却也知道那个人不会在想她,所以,她落了泪,也醉了酒。
冷小白站在外面,听着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一路上走来的他,想了很多事情,他想着刚才夏天子说过的那些话,想着曾经雪公主说过的那些话。
雪公主说的话并不多,她做的事情真的很多,经常性的睹物思人,习惯性的日渐消瘦,再就是看着某个自己画出来的画像,简直就是眉目传神。
见过了风雨的人,看到彩虹的时候总是能露出甜美的微笑,没有见过几个女子的时候,看着隔壁院子里的寡妇,都是眉清目秀,只是见的多了,也就成了见怪不怪。
唯独感情,所不能是体验过来,便是古井无波。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抽泣,然后是戛然而止,伤心的情绪谁都会有。
看见街上一直可怜的猫狗,因为他的悲惨经历可怜,而伤心难过,看到一对母子分别,也能感同身受,于是也就跟着伤心了。
雪公主当然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也不会见到什么母子分别的场景,她能感受的也就是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一刚刚有了消息,却又想到自己可能有些痴心妄想。
一个公主说自己痴心妄想,这本身就很有问题,而且,这个公主还是夏天子最喜爱的公主。
一曲相思泪断肠,二话不说把曲唱。
夏雪的曲还没有唱出来,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她那有些泪眼婆娑的样子,却是有些愧疚,面孔上还是那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本就不是唱曲的人,何必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倒不如看看这片河山来的痛快,那可是你父亲最得意的事情。”
夏雪看着门外的冷小白,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心中的倔强让她没有就此失了自己的态度。
“大好河山都是他的大好河山,与我有什么关系,要是能换的话,我宁可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身旁侍候的人把琴拿走,还有周围的那些事物。
冷小白站在门外,夏雪站在屋里,两个人遥望相对,看着对方,面孔上带着的都是那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难道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虽然四月的天已经没有那么冷了,总是在屋里暖和一些的好。”
夏雪走向面前已经摆好的位置,坐在那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壶,开始煮茶。
“也没有让你一直在外面,你自己不愿意进来,难不成还要我命人把你绑进来?”
夏雪的语气有些生气,要是能绑回来早就这么做了,何必等到今天。
“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能不能在你这里蹭顿饭?我听说宫里的伙食向来都是最好的,总不能随便应付我一下吧。”
冷小白坐在夏雪的对面,看着她还在鼓弄那些茶具,见过这些东西,也知道这些东西,唯独没有摆弄过,冷小白嫌这些事情太过麻烦了,也就懒得去学,而那个已经老死的人,没有教给他这些东西。
“饭菜已经开始去准备了,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你要是不想吃恐怕也不行了,我这宫里有规矩,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剩,否则,要被打板子。”
冷小白看向门外的那个木板,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宫女,竟是都有些微胖,而门外的板子上落上了一层灰,想来这个宫里不会有剩下的东西了。
“那最好了,我还在担心一会儿的饭菜不够吃,要知道,我已经是三天没有吃饭了,总是要痛快一些。”
“你三天没吃饭,突然吃上这么一顿不能吃的太多,我想御膳房做了一些粥点,小咸菜,你吃饭五六分薄也就成了,不能吃的太多。”
说话间,夏雪面前的茶已经沏好了,那杯即便是夏天子也无福消受的茶水,从她沏茶的手法上看,这不是练了几天那么简单,非常熟练的手法,至少不是初学者。
他不知道夏雪在回来以后,便开始学习一些以前从来不会用上的事情,比如做饭,虽然做的并不怎么样,味道还算可以,比如女红,虽然秀的不怎么样,却也没有放弃,再比如烹茶,这是她最拿手的事情。
“我不懂茶,不过,你烹煮的茶却是要比之前喝过的好得多。”
冷小白轻轻一酌,放下茶杯说到。
“至少比黑河集地下的污水好得多。”
夏雪补充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竟是神色自如,和一开始回来时不一样,回来的那几天,一想到黑河集地下的污水,便是连天的呕吐,如果不是调养得道,夏雪的一夜之间想通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