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白没有接夏天子的那句话,总不能说还记着呢,要不你把你的宝座让出来,给我做一段时间?
说是没有一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刚刚到了嘴边,还没有问到是什么味道的,就已经是不翼而飞了。
方谔给自己和冷小白也到了杯茶,严于令看着那两个人,已经是没了作为一个刑部尚书的尊严,又怎么去捡回来,尤其是这两个人出了名的不会给人面子,让他们给自己倒茶。
严于令很是痛快的,给自己满上了,感觉有些不太好,又把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半,这才看着几个人。
面面相觑的感觉,总是有一个人会产生尴尬,严于令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这么一个人,他很是想喝两杯酒,即便是装醉也能倒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两个人死活不让他喝酒,非要让他把夏天子带回宫里。
“快要两个月了,我这伤势终于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在这里呆的,都快要憋屈死我了。”
一个声音从屏风的后面传出来,这个声音,除了严于令有些小心警惕之外,其他人都是没有什么反应。
“被二百个人围着砍,你即便是高手,也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没被他们砍死,你的命还是很硬的。”
三桑无枝穿着一身非常宽松的衣服,在悠沁阁的三楼,不用担心四月底的寒风,只是外面的人群吵闹,还是有些让人烦躁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要比公主大婚还要热闹了。”
三桑无枝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离开过悠沁阁三楼,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只一无所知,走过来的时候,也是没有看清楚那个醉醺醺的人,就是夏天子。
方谔的话没有接过去,夏天子迷迷糊糊的说到。
“怎么就不能是公主大婚了,这还不仅是一个公主大婚那么简单,三个公主大婚,除了在我这京都之外,哪里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排场的确是很大的,从宫门一直到南门之间的那条街,都已经被禁军围住,两边的人是过往没有机会,想要做什么,都是放了一放。
看到了正在有些摇摇晃晃的夏天子,三桑无枝怎么会不相信,公主那是谁家的,只有他们家才能有公主,他说了是公主大婚,那就不会有问题。
“果然是大排场,公主大婚都不是一个一个的成,也就只有你这么厉害的人了。”
“那是当然。”
没有人在接着夏天子的话往下说,谁能想到他下一句话会不会来一个欺君之罪,欺君是欺骗的欺,也是欺负人的欺,只有他自己说出来就是了。
……
……
“二十年啊,相处了二十年,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就这么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她,或许江南的风景真的就很美丽,去了之后,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夏天子流泪,是因为酒醉微醺,还有些感情到了这里,在房间里的也就是这几个人,在送行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在场,那要是哭上一阵子,下面的人也就不知道应该如何,他这威严也算是没了一大半了。
“江南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样子,谁都清楚,为了自己的利益,这要是对我这三个女儿做些什么,我岂不是只能是干瞪眼?”
“夏雪的母亲在十年前就是因为江南的事情,出了事,这一次却进了自己杀母之人的家中,想来她比我也好过不到哪里,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说着,夏天子又喝了一杯,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鬼酒,就不会是那么容易喝下去的,没有人知道结果是什么,他们都只是闻了一下,很是刺鼻,便是没有在喝下去。
相比之下,**茶相对来讲,就好很多了。
“总的来说,江南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了,没有了内忧,也是时候震慑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什么叫敬畏。”
方谔一只手啪的打在桌子上,这一下不仅是吓到了夏天子一惊,就是没有喝酒的严于令也有些醉了,本是在刑部大牢进出的人,见到尸体也只是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一次确实因为他这一拍桌子有些害怕了。
“对他们自然是有王朝将军的镇压,只是江南的事情,现在虽然是缓和了,却也不能完全落定,总是要等等……”
夏天子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耳边听到的是方谔又一次的拍桌子,这一次都有了准备,也就没有刚才那么震撼的效果。
“江南的事情从来都不是问题,你应该担心的是西边和北边的事情,西边的地势严峻,一直闹的都是很复杂。”
西边除了那两个附属国之外,还有很多的游行商人,或者是杀手草寇在那边出没,这也是需要上心的事情,那些人简直就是没了一个做人的底线。
“江南……”
严于令刚想说江南那边,怎么说也是九州中的一部分,四面皆敌的时候也是有一种归属感,或者是同仇敌忾,如果向着外面的那些人,或许当地的人就已经容不下他们。
“南征北战的事情都应该是交给军部大营来解决,陛下只需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要走丝毫的动摇,这天下即便是出了偏差,也是能走回来的,至于三位公主殿下,只需要在他们身边放一些人保护便是。”
夏天子那已经睁不开的眼睛,瞬间睁大,一道灵光从他眼中看向方谔,实在是坚持不住,放在地上。
严于令忠于夏天子,又怎么能让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