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天悯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应该做的事,一个人就应该做一些让自己活的更好的事情,比如如何能让自己活的更加幸福,如果才能让自己知道生活的魅力。
聊斋先生大病不起,传出来很多的闲话,一个说鬼故事的先生,终于还是被自己口中那些流河一般的鬼故事,吓到在那张床上。
庄家每天都是来到这里照顾一下他,原来的那些人来到这里的人,知道了聊斋先生因为什么倒下,基本是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了。
除了那个庄家为了不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每天都会来上那么一趟,虽然动起来有些艰难,总还是能过活下来的。
聊斋先生的病只有两个人最为清楚,一个是那个一直去照顾他的庄家,另一个就是从黑暗中看到了一些并不明白的冷小白。
冷小白没有回到王府,从鬼宅中出来以后,自己的身上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却让他非常难受。
那些东西甩不掉,也洗不掉,即便是把衣服脱下去也于事无补,他来到犯病的时候去过的乞丐窝,那里的人又有几个人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因为没有讨到吃的东西,实在是承受不住,最后是饿死了。
“新来的?穿的这么干净还要来这里讨饭,把那张脸随便洗一下,到大街上随便做点事情,也能把自己那并不大的肚子填饱。”
一个老乞丐从这里走过去,他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乞丐本来是中午才会起来的,他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起来,去京都的货站做些事情,能得到一顿早饭和几个铜板,这能让他的生活变得滋润很多。
冷小白没有理会他,依旧是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手上还拿着木拐,从始至终都拿着那根拐杖,眼神很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那些人。
冷小白并没有犯病,也没有中邪,邪祟总是喜欢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这个乞丐窝距离王府并不是很远,与鬼宅也不远,在这里他能做出好多快的决定。
见到冷小白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老乞丐来到冷小白的身旁坐下,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邋遢蹭到这个白衣服人的身上,他把这个距离保持的非常准。
“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一个有身份的公子,是离家出走,还是被自家的婆娘气了出来?”老乞丐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在那么白的馒头,递到冷小白的面前,看着上面都是自己留下的手印。
一个衣着将就的人,怎么会想要吃自己的这个脏馒头,老乞丐又拿了回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们这些有家有业的人,总是喜欢做一些张扬的事情,什么就从来没有见过钱,也不喜欢钱,又或者是随便定个小目标什么的,却不知道你们的一个小目标,就是我们一辈子的目标,有的时候,那些只能是做的一个梦。”
老乞丐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也有着发自内心的嫉妒,或许真的会有一些恨意,只是那些都只能是留在心里面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我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晚上也是半夜三更的回来睡觉,不用担心回来把已经睡着的那些人打扰醒了,在这里没有能撑过一年的人,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的时间。”
京都里原本是没有乞丐的,而走在大街上的那些乞丐不能离开这里,甚至是城门都不能出去,即便是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的老乞丐谢文通。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从两司出来的犯人,两司的犯人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乞丐,进了两司就只能说是这辈子,就不可能再有正常人的生活,除非你认识夏天子,让他给你来上一个特许。
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夏天子就在那个大殿之上,但是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认识他,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是平民,更别说是两司的犯人。
从两司活着出来的犯人,只能是在乞丐窝里了此余生,所以,那些人不会因为彼此之间的问题产生纠纷,他们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肯定会在死之前做些什么,所以,京都府的治安问题就会面临着威胁,他们的刀兵不再生锈。
“方谔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大家都叫他方掌柜的,也有人叫他方大人,我更喜欢称呼他方掌柜的,因为这样我能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乞丐,即便一个店小二比乞丐高不了太多。”
谢文通已经把那个不再是白乎乎的馒头吃了下去,从旁边拿出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一个铁壶,那些同样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水,每天就是他们用来补充的。
“一个馒头就是我的一顿饭,三年的时间我已经存了几个银币,虽然不能出城去一些能让我自由一点的地方,总是能在死前好好的吃上一顿,或者是把自己洗干净去,再去忘归楼体验一把人间欢情。”
谢文通已经开始有些向往起来,他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小睡一会儿,然后再去货站,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地方找一些事情,赚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必须要每天都要坚持做一件事,即便是看不到明天的阳光。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一下,换上一身衣服,今天我做东请你吃一顿大餐。”
冷小白想不到谢文通的大餐是什么,乞丐窝里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即便是最有钱的那个人,也不可能吃得起大餐。
大餐的概念,不管是哪一家酒馆,一桌饭菜至少是在一枚银币之上的价钱,如此算得上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