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诵经大都是一些出家人才会做的事,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一些祈福,也会做相似的事情。
冷小白浑浑噩噩的又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是醒了过来,看着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在看身边,这里是自己的家中,坐在一丈外的是没有离开的秋山。
“有人想要杀你,已经开始动手了,你前些天都吃了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秋山走了过来,看着冷小白说到。
刚醒过来的冷小白,看着自己的身体,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八个大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天灵,这才看向秋山。
“我睡了多长时间?”
冷小白的动作告诉他,自己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只要把我睡了多长时间告诉我就可以了。
“准确的说,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再过一会就天亮了,既然你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了解,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一夜没睡,我还真的有点困了。”
秋山看着冷小白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要是现在还糊涂,那就算是白救了,只是救人怎么可能会白救了?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伸着懒腰往外走的秋山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把正在伸着懒腰的手对着后面摆了摆,没说什么出了王府的门。
一句感谢,甚至都不需要多么感激涕零的话,就已经足够这一天一夜没休息的报酬了。
秋山听过很多人感谢他,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有,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的也有,甚至是笑出了幸福的有,哭出了丧偶的也有,很多人都感谢过他,因为他真的懂很多,唯独白无仁没有谢过他,冷小白也没有谢过他,他是一个骄傲的人,面对另外一个骄傲的人,不会低头的人。
冷小白再次躺下,身体给他的疲惫让他知道什么叫大病初愈,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区如抽丝,现在的他即便是想动,也根本动不了。
秋山清楚王府中的八个大院子,自己从来没数过的很多小房子,大院子只能是给主人和一些贵客居住,下人就只能是住在那些从来没数过的小房子里。
冷小白隔壁就是一直照顾这里的金管家,发自内心的忠于冷小白,忠于这个把自己从殇人府救出来的人,即便是因为后院的枯井吓到了,依旧不影响她做很多事情。
早餐总是要吃的,没有两位夫人伺候的冷小白,从金芙蓉的手中,一口一口的吃着,这种吃饭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因为太墨迹了,他还是比较喜欢狼吞虎咽。
王府的后巷鬼宅里,谢文略把聊斋先生下葬之后,去了城西的理发店,给自己剪了一个光头,晚上走在外面都不用打灯就可以让很多人看到自己。
早上起来的很早,并不是因为聊斋先生在梦里找过他,对他做的事情表示感谢。
前一天送走了聊斋先生,这一天还要在送走另一个人,他尽量的把自己心中的背上压下去,只有这样才能看起来很冷静的,把自己想做还没有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送行是一种很严肃的事情,尤其是给自己自己最亲的人送行,这条路走的是黄泉路,天底下最不好走的一条路,没有人知道上面有多少带着刺的石子,也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荆棘铺在上面,更没有人知道黄泉路是什么样子的。
谢文略仿佛是看过一样的冷静,连着两天送走了两个人,天底下恐怕没有人能像他这样,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静,没有痛哭流涕,不知道是因为冷血,还是因为绝情?
早上洗了一个凉水澡,差点没有感冒,穿上一身并不华丽却很整洁的衣服,头顶上没有一根头发,等从上面吹过的时候,遗憾的没有带走一点头皮屑。
谢文略不管他的遗憾,从聊斋先生留给他的那些书里翻出一本经文,经文上面写着往生经。
翻开第一页。
没有和尚用的木鱼,他用的是聊斋先生讲书时用的那块木头,还有一根筷子,同样可以打出节奏,而且,还很稳。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往生经上写的是梵文,曾几何时聊斋先生也是教过他这些东西,因为他用的最多的便是往生经,每次讲完一个故事之后,都要念上一遍,所以,谢文略也知道了这一页上面写的什么,当然他也只是知道这些,仅此而已。
往生经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时间已经到了半天的半天,再有半天的半天,他就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你还想听多少遍,我会继续给你念,不,是给你们念得。”
谢文略站起来,把那本书合上,重新放了回去,读了半个早上差不多已经背下来了,应该说是已经背下来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用差不多呢?
折断了用的那根筷子,聊斋先生用的那块木头也落上了尘土,谢文略从鬼宅中走了出去。
秃顶的人在这里便只有和尚会这么做,即便是民风开放的时代,冷小白会把自己的头发剪短,却不会随意的剃成秃子,这涉及到了很多事情,佛祖没说过很多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有些是不能随意亵渎的,并不是因为来自神灵的惩罚,而是信仰异位的问题。
冷小白从王府后门拄着拐走的时候,有四个人都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燕霞和红云,亲自送他离开的金芙蓉,还有一直都在王府中的铁石榴。
身体虚弱不是寸步难行,从王府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