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时令不敢相信,虽说夜魂的人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却也是有一部分人跟着自己,作为一路夜魂的他,手下也有十几个人。
夜魂一共十八路队伍,每个队里面又有十八个人,如此便是三百二十四人,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效忠的便是一个人,那个人姓白。
白无仁离开京都的时候,对夜魂的所有人说了一句话,持湛卢剑的人便是夜魂的主人,对这个人应当无条件的顺服。
他们没有看到湛卢剑在冷小白的手中,木拐虽然破了一个缺口,他并没有把湛卢剑从里面抽出来,很多人都知道湛卢剑在他的手中,只是没有几个人见过,所以,他们犹豫了。
“即便是只有三个人,也足够把你们从这个世上除掉。”
冷小白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伙,刚冲出来,就对着有如此大的杀心,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即便是能扛得住的铁石榴,也有些吃力了,再加上还有两个人在一边打扰着他。
没有出现意外,冷小白落在时令的手中,另外的两个人擒住了他的两位夫人,铁石榴被重伤倒在地上,看着冷小白被他抓住,只能是无能为力。
客栈里的黑白无常看着时令没有立刻下手,便是对他没有在抱有希望,反派死于话多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只是杀了自己想杀的那个人是不够的,所以,他们多做了一些事情。
说话。
冷小白拄着木拐,靠在马车上,他吃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即便是十里坡的风真的很大,依旧没有把里面的衣服吹干。
“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上,便是你我之间的命,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只是在你痛快了之前,你也要给我一个痛快。”
冷小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给他,刀架在脖子上没有让他慌乱,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便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有了准备,即便是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血债总是要用血来偿还的,只是我和你之间没有血债,也不一定要用血来偿还,有人总是想要做些什么,他们的自以为是让我很不痛快,我已经压抑了十年,十年啊,你能想象吗?我还没有疯。”
冷小白只不过二十岁,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听着老乞丐讲着很血腥的故事才能睡去的人,即便只有二十岁,很多人并没有小瞧了这个人,因为他得到了那个人的真传,而那个人曾经让很多人恐惧。
时令的疯狂没有人明白,就是那些被他一巴掌打飞的杂役也不懂,在他们的眼中的这就是一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说着胡话。
冷小白看着时令无动于衷,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时令,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依旧是没有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他恶狠狠的看着冷小白,判官笔落在他的脖子上,没有落下去。
“你不可以杀他。”
一个声音从时令身后的客栈传出来,那个声音多么熟悉,刚刚不久还有过非常深刻的一段交谈,虽然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对他们的声音,时令非常熟悉,熟悉的甚至有些恶心。
黑白无常从客栈走出来,他们没有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反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令看也不看他们,对着冷小白说到。
“看到了吗?这两个家伙是天底下最想杀了你的人,你把他们两个应得的东西全部抢了过去,最后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他们能不怨恨你吗?”
冷小白没有看向远处的黑白无常,他一直盯着时令,那双几乎已经疯狂到无法自控的双眼,异常的冷静,他的眼睛再说话。
“为什么要怨恨?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更想知道你如果不杀我,现在还是放下来吧,这么僵持着,我真的很累。”
冷小白看着那双眼睛,对他用眼睛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完全忽视了。
时令的剑没有放下,也没有继续放在冷小白的脖子上,他转身指向燕霞。
“你应该非常不愿意看着她死了,如果你不想看到,要么是闭上眼睛,要么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手。”
脱离了时令的控制,冷小白看着马车坐在地上,全身力气都在努力的支着他的头,让他看着时令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也算是恩爱非常,只希望你在杀死她的时候,顺带着也给我一个痛快,如果不痛快的话,最后一下一定要杀了我,我们也好做一对鬼夫妻。”
冷小白的手放在木拐上,他抓的很紧,因为他着实提不上来多少力气,看着就像是木拐放在他的手上。
时令的剑提了起来,不杀冷小白那是因为他与冷小白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要做的是把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激怒,即便是自己会死在这里。
“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会成全你的。”
说着,时令的剑就要落下来,燕霞闭着眼睛,不想看着自己的血喷溅而出。
“你要杀也应该杀我才是,她只不过是后来的,你不知道小白曾经为了救我,可是拼过命的,所以,他不会就这么放任你杀了我,你威胁她没用。”
红云看着时令的决绝,冷小白也动了两下,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时令犹豫了,如果自己这一剑就这么下去了,冷小白依旧没有被自己激怒,还不是要在杀一个人?
作为一个曾经很强大的杀手,他犹豫了,拿着剑转身走向红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