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最悲哀的,莫过于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决定的,她们想要的很难会的到,她们的一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甚至会成为交易,
姚婷不甘心,不甘心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看着站在门外的冷小白,那就像是一个柱子一样,不哭不笑,不喜不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她听到那个日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不高兴,应该说是很生气。
姚成林并不是只有一个妻子,他有三房老婆,最初的就是姚婷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刚记事的时候死去的,那天下了一场绵绵小雨,像是为她送行,雨水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她的悲痛全部消失在泥土之中,雨水打在她父亲的脸上,没有让他那张冰冷的脸发生一点变化,那一天正好是六月初六。
失去了母亲的姚婷,失去了所有的爱,即便是她应该有的父爱,好像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个家对她来说,只是一座宅院,一个房间,晚上的冷风无情的把她叫醒,把在梦中和母亲的温馨,也全部给夺走,她坚强,因为她必须坚强,她只能坚强。
流泪总能让女孩变得楚楚可怜,至少在姚婷的身上是这样的。
院子里没有人,像是故意被调走的,姚婷坐在门口,看着地面上的那两只蚂蚁,好像在谈论哪里有好吃得食物,哪里有他们无法承受的危险。
冷小白站在门外,和一根柱子没有太大的区别。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有这么长的时间要忍受,感觉这个世界还真是痛苦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张空白的卷子,为什么上面的答案都已经写好了,为什么就没有人给这份卷子批改一下,我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不想要这个父亲,不想要这个家······”
姚婷的泪水不再坚强,从眼角落下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的滴落在地面上。
“哪有那么多的选择,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开始和结果是一样的,只要顺着那条路走过去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姚成林说的说那些话,冷小白听见了,姚婷发的火气,他也感受到了。
这让他想到老乞丐,在这一点上,他不如姚婷,他甚至不知道老乞丐的忌日是哪一天,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再下雪了,他要在什么时候祭奠那个死鬼?这是一个非常严肃且严重的问题。
“当你饿急眼的时候,想的只是一口饭,当你困的坚持不住,即便是没有枕头也能睡着,当你被一帮人围着暴打的时候,剩下的那点尊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活下去就是希望,从一开始的一口饭,到后来的随便吃,改不了的依旧是那些残存的习惯,从一开始的不要枕头,到后来的舒服床榻,这不都是越来越好的追求,人总是在潜移默化的进步,去体会痛苦,感受痛苦,但是千万不要习惯痛苦,你将会变得更强,当然这不是**上的强大,而是精神上的磨炼。”
冷小白说了很多话,曾几何时,已经记不得是那个睡前故事里的东西,都是从老乞丐的嘴里说出来的,就像的说的那样,这些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这就是他口中的潜移默化。
姚婷的眼泪停住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那句话之后停下来的,她看着这个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早不了几年的人,竟然是个话痨。
“说话从来都不怎么费事,做事情才是最麻烦的,你说的那些我听杨管事说过很多遍,大道理听多了用处不大,难道你觉得嫁给一个病秧子,很容易接受吗?”姚婷不在哭了,心中的愤怒没有因为冷小白的几句话,而发生一点变化。
“大户人家的人都是要脸的。”冷小白并不是话痨,说完那些话就已经有些后悔,既然说了,也不差这一句话了。
姚婷没有明白冷小白的话,追问道:“燕云,你肯定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快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冷小白不着痕迹的避开姚婷的手,站在她身前三尺之外的位置。
“小人不懂小姐的意思,我只是小姐在街边捡回来的,小姐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小的自当是尽心尽力。”冷小白说着不痛不痒的套话,得来的却是姚婷的自嘲一笑。
“所有人都把自己撇的干净,就连你这个狗奴才也是这么做的,不就是嫁给一个病秧子吗?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娘下半辈子依旧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如果不想继续回去讨饭,等我成亲那天,就和我一起去邱家吧,兴趣邱家小姐不开眼,能看上你这个狗奴才也说不定。”
姚婷很是生气,回到房间里,用恶毒的眼神看了冷小白一眼,重重的关上那扇门,随后房间里传来一阵摔摔哒哒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哭泣声,她仿佛把这辈子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一点也没有留下,最后,她累了,姿势很不雅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幸福只是暂时的,就算是暂时的,为了得到那点微弱的可怜的幸福,也值得在无尽的痛苦中不断挣扎,即便是麻木了。”冷小白看着那扇门,与姚婷相比,他真的很幸福,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有一个对他非常好的老乞丐,这就已经足够了。
冷小白的剑放在桌子上,剑不离身是他现在做的事情,每天早上的练剑依旧坚持,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能是比平时起的更早一些,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体内残余的跗骨之蛆对他构不成威胁,前提是幕后黑手的手还没有伸出来,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的名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