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能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什么杀父之仇带来的痛,夺妻之恨带来的痛,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很难说的清楚。
最是明显的还是那些有身体直接承受的痛,大锤落在手上时的那种感受,康禾不能把那个三百多斤的大锤拿起来,按照铁匠铺铁匠的话说,这把大锤要是拿不起来,不仅是那把剑打造不出来,就是那三百两银子也不可能退回去。
三百两银子的一把剑并不是最好的剑,却是一把不是很出名的剑,那把剑叫笨剑,是一把很笨的剑,笨的不能回弯,直来直去的,笨的不能是用手一直拿着,只能是背在身上,那是一把笨重的剑,他有一个很是不错的名字,巨阙。
名字已经是提前起好的,这是那三个人在简单康禾之后第一眼便是确定下来的名字,他们三个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即便是想到的这个名字也是同样的两个字。
那一大堆废铁用一天的时间被达成了一小堆的铁块,这些铁已经不再是第一眼看到的那些废铁,康禾对于这些铁的看法也是有了改观,至少在看到的时候,自己的剑定然是不凡的绝世宝剑。
废铁成材是铸剑的第一步,这一步之后,便是这个名字也已经起好了,康禾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看着那已经被他慢慢习惯的炉火温度,听着那两个人传过来的打铁的声音,竟是变得有些悦耳动听。
山泉的叮咚声,树林间的风笑声,夜晚时的蛐蛐叫,在不同的时候带来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就像此时此刻的打铁声在康禾的耳朵里,竟是变得优美起来。
看着康禾那陶醉的样子,正在打铁的三个人停了下来,其中的一个人指着他说到。
“今天你就不用在那里烧火了,也不用去那边捡废铁了。”
听着那个人的话,康禾看着这个在自己一天之中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的灶台,竟是非常愉快的想要离开他,不念昔日旧情,两者相互陪伴,她那毫不保留的热情全部奉献出来,最后得到的便是另一个人愉快的离开了她。
没有超过两个眨眼时间的高兴,康禾的脸变得黑了很多,就像是钻了灶台一样的锅底黑。
“今天你就站在这里,和我一起打铁,你**锤。”
没有一点商量,康禾不想走过去,也不用他自己走过去,那个走过来的人便是一脚给他提过去了,倒在地上,看着面前分别很大的大铁锤,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那么大的锤子,自己玩抡起一天,这一天过去,他大概也就费在这里了。
一时之间,他对那个把自己送到这里就离开的冷小白,很是生气,只是他心中想的那个名字是燕云,即便是轮到背后说坏话打喷嚏这种事情,竟是也不在冷小白的身上出现。
冷小白站在水流原家门口的外面,看着刚刚进去的那个女子很是美丽,冷若冰霜的美,他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名字,闻人若冰,不仅是这个人冷若冰霜,即便是名字也是冷若冰霜的,难道他父亲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冷小白从前路走过,他来这里也是为了看一下水流原是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也是借鉴一下,以免以后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只能是手足无措,那样的紧凑场面,他很是不想发生,又或者是没有人想要发生。
“又过了两天,距离准备吃霸王餐的时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了,想想就有点小激动,那么大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怎么都会很是痛快的。”
冷小白为了十几天之后的那顿霸王餐,可是已经在这附近走了很多次,当然是每次都要小心谨慎的避开那些人的眼睛,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图谋不轨,恐怕还没有进去那扇门,就已经是给自己赶出来了,这样岂不是对自己的很大损失?
姚家的门没有被人打开,太平楼的人去了很多次,除了那个烧了火的宅院之外,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那具烧焦的尸体已经被官家带回去查验,从身体上的各个特征来判断,是哪个从大牢里逃出来的黄粱,只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他逃走之后,自杀在那个院子里的原因,想到那天下的小雨,却是有什么冤情的事情,被人煽风点火的说了出来。
在没有人的时候,冷小白翻墙而入,走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完全不怎么熟悉的东西,生不出来半点感觉,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躲在一个房子的墙角处。
斜对过就是姚婷曾经住过的院子,冷小白突然想到前天晚上在哪里发生的事情,水流原说那幅画没有在自己身上,事情不知是真是假,官家的人也没有去他们家真正的搜过,太平楼的人我不好在这个时候去他们家惹是生非,他说的这句话便是没有被证明过。
看着太平楼的那些人在这里搜寻,相比是对水流原的话相信了几分,或许他们也只能是在这里找那幅画。
如果能够找得到。这件事情还能样水流原的头上扣,如果是找不到的话,最后也只能是暗地里对这家人开始下手,到那时即便是管家的人想要插手,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有宫里的人撑腰,谁有敢对他们不敬?
“你们那边找到了没有?”
“没有。”
“你们那边找到了没有?”
“也没有。”
“这边也没找到?”
“也没找到。”
一帮人围着姚婷的院子转悠,一天之内竟是把姚家上下到了个底朝天,唯独没有对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