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管的故事是讲完了,他说的怎么听都只能是当做故事来听,即便是他自己也只能是在想象力允许的情况下,才把自己经历的这些事情变成一些能够解释的通的。
“故事已经给你们讲完了,我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并不是本身有多么重要,而是冷小白此时应该已经醒了。”
曹总管长舒一口气,从柜台上拎起一壶水,一壶从井里发上来的泉水,倒在杯子里给自己漱了漱口,这才转过身看着正在下来的冷小白。
在他的房间里,窗子前的那个桌子上放着一盆花,花盆里的那棵花已经枯萎了。
说是一棵花不如说是九颗花缠绕在一起生长的,九颗花缠绕在一起盛开,没有落叶,也没有凋谢,直到冷小白醒过来之后,那朵花有九种颜色的花瞬间枯萎。
冷小白只是看了一眼那朵花就听见外面的声音,刚好听到夏花将军的恼怒之语,任谁被一个自己并不在乎的故事耽误,心情都不会太好,夏花将军的心情比那些人还要差一些。
“非常感谢诸位在这里,不知诸位的名讳?”
冷小白从楼上下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是心中一惊,莫不是睡了三天之后失忆了不成?只是失忆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曹总管看着冷战被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了另一件事。
“我之前已经试过了,那九颗种子不能分着种植,只能是放在一个花盆里,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盆花,我给他的名字是烛龙,犹如烛火一般昏暗,却又有着龙一样的神奇。”
曹总管像是在因为一件事情做的不好,在对冷小白道歉,这让夏花将军更是不理解,这个刚刚还敢和自己无礼的人,现在怎么就因为一盆花的事,对冷小白有这样的态度?
“这件事不怪你,花虽分九子,九子却一心,只有把他们放在一起种在土里才能长出来,也会在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冷小白从曹总管拿过来的那个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全都喝了下去,这才让曹总管放心了许多,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没有在说什么。
“天下本就没有神神鬼鬼的,都是一些人害怕或者是假意神鬼之名去做一些人不敢做的事,而那些人都是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些话是对康禾说的,他虽然不是冷小白第一次认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以为是那样的康禾,这个名字和这个身份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变化,若不是发生了这些事,他已经能有一个自己想要的家了。
“百变韩生不应该再出现在江湖中,即便是江湖还没有忘记他的存在,现在已经不是他心中的那个江湖,你若是想要离开,我也不留你,就帮我带给他一句话,百变惑人心,一面坦诚之。”
冷小白从康禾的手上拿过来巨阙剑,感受了一下这把真正的名剑,想到自己当初找的那个铸剑师果然不是一般人,自知不可能铸造出比巨阙剑更好的,铸造了一把大巨阙剑给了康禾。
冷小白走到后院,把大巨阙剑和湛卢剑嗯呀拿了出来,当着三个人的面,一拳打破了原本已经存在的那个洞,湛卢剑放在哪个位置,仿佛是一直都存在的剑孔,湛卢剑严丝合缝的放了进去。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这把剑也不是那三个人给我打造的,而是他们给你打造的,我还以为……”
康禾的话没有说下去,心中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
“这把剑本身就是给你打造的,只是那三百两银子是我出的,我怎么可以在你走的时候容易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他让那三个人在剑身留下这么一个位置,用的是生铁覆盖,可以以假乱真。”
冷小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到,仿佛这把剑本身就是自己的,之前只不过是借出去给康禾用了一下而已。
康禾拿着巨阙剑离开了,真正的巨阙剑是个湛卢剑有些相同名声的名剑,根本不需要用重量去凑数。
“你要把事情说清楚,陛下在京都一直都在担心你的安危,这是白前辈最后的一个遗愿,你不能陷陛下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夏花将军终于是忍不住了,对于江湖上的那些事从来都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仔细了解过,不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人都想见上一见名剑,这一次他见到了两把。
“你可以传书给夏天子,就说冷小白已经是一个大人物了,让他可以放心自己的朝廷,南边的事有你们这些将军他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难不成是想让江南这些人都死了之后,才能心安?”
冷小白对夏天子本身就没有多好的印象,一直都在以白无仁的名义,说是对自己一忍再忍的,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个能当上天子的人不是缺心眼的人,他大概是长了不止一颗七窍玲珑心,对很多事情都想算计在自己的棋盘之中。
夏花将军一时语塞,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这么称呼他最是敬畏的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被藐视了,手中的将军刀刚要拔出来,就又重新放了回去。
他看到冷小白一只手把三百多斤的大巨阙剑抬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边,剑尖深深的嵌入地面上,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有力气。
“我会把你说的话如实的回禀给陛下。”
夏花将军还想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开口,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就离开了。
在夏花将军离开之后,冷小白给曹总管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