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观里离开了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一副悲伤的表情表示沉痛,冷小白的那张面孔在这一次发生了变化,在院子里他竟然是疯狂的大笑,让从这里路过的人都感到奇怪。
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冷小白就已经在这里了,一直跟在老道士身后也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仙游是什么意思,即便是不用说也能知道,这样的沉痛之事,有人在这里大笑,而且还是在老道士离开之前,最为关照的一个人。
小道士来到冷小白的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一个不是很大的红印落在冷小白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肿起来,冷小白的狂笑也到这里戛然而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小道士,一点也不像是刚笑过的,转身离去。
清秀书生跟在冷小白的身后,他没有小道士那么大的胆量上去就是一巴掌,好奇心促使的他想知道冷小白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大笑,非常不符合这个场合应该有的样子。
中年道士没有出现,更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怪冷小白,只是安慰小道士说到。
“失去了一个呵护你的人是不是应该伤心?有些人的伤心是擦鼻子抹眼泪,有些人就不同了,他们会突然笑出来,近似疯狂的地步,那是一些悲伤过度造成的。”
在老道士之前,中年道士就管着整个清静观,在他离开之后亦是如此,只是前后之间出现了一些差别,以前尽管是做很多事情,总能抽出一些时间和小道士说上两句,这时他却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观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后来的一个道士,从扬州城里来的,早年间也读过不少的书,颇有一些文化素养,若不是屡试不第也不会沦落至此,不过他来这里并没有说自己不情愿,反而是非常配合中年道士的工作,事无巨细,只要是吩咐下来的,都会亲力亲为。
“老观主仙游去了,清静观里总要有一个人主持才是,徒弟认为师叔有这个能力胜任,到时把扬州城里的那些叫的上名号的人请过来,也能把清静观主的名声发扬出去,到那时……”
道士见时的话没有说下去,被中年道士堵了回来。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师傅刚刚仙游,我们就把这里的天地换上一片,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清静观的名声还是要的,清静观里寻清静,五星朝天看五行,你可明白其中的深意?”
中年道士责怪的语气并不是很坚定,这也说出他内心却有这个想法,只是提出这件事的人不能是自己的徒弟,而是和自己有些平等,甚至是高于自己地位的一些人,尽管是没有什么名声。
道士见时点了点头,对中年道士的话也是心领神会,转身去做刚刚交代的。
清静观里少了一个高人,只让上下几十人伤心了三天,三天之后所有的地方,每个人的表情又和以前一样。
曾经伤心的痛哭流涕的人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那些悲从心来的人也开始安静如昨,中年道士把观里上下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唯独和小道士之间的距离,被他越拉越大。
小道士依旧是没心没肺的去烦自己的师兄,一次又一次的被推出来之后,开始往观心堂跑。
观心堂非常安静,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说话,当另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会非常配合的张开耳朵闭上嘴。
冷小白成了观心堂的做法师傅,因为年龄着实不大,尤其是和之前的老道士相比,简直就是年轻的不像话,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个人经历的还没有自己经历的多,自己说的那些事,他为此能听得懂,
即便是这样,在三天之后,来到清静观里的人虽不如老道士在的时候,却也能让人心满意足了。
清秀书生名为解青,是城南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清静观旁的私塾听学,私塾的教书先生与老道士有过数面之缘,倒是在他的言说之下,把解青的费用给免了。
来的次数多了之后,解青也有种想要出家的冲动,这种事情家里的人决然不会同意,即便是他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也没有由着他的性子来。
在解家的两位急坏了的长辈,与冷小白交谈一番,这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解青在观心堂静坐一段时间,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在出家也不迟。
冷小白虽然不是德高望重的高人,却也看过很多其他人没有见过的,就是他坐在哪里半个月,也有些受不住,若不是他与老道长结下的一个月之约,早已经用神龟速逃而走之。
坐在那里去古松一般坚定,去老僧坐定一般清静,能做到的没有几个人,解青坐在那里不过一炷香就开始坐不住了。
每次想要动一下都被冷小白训斥,一次两次的训斥之后,他就放弃了。
冷小白没有去说什么就这么点耐心,就想要出家,一个小孩子的自尊心和自强心不是这个时候调动的,冷小白完全没想着让他到这里和自己作伴。
观心堂的人不会好很多,每天也就二三十个,早上早起和晚上黄昏才回来人,这也是中年道士特意安排的。
人已经走干净,身后的解青也不知睡了多少觉,此时正在揉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昏暗,自己房间里的仅仅二人。
“睡醒就赶紧回家吧,这里可没有做你的饭菜,不要让家里的人等急了。”
冷小白也起身,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起来时也是头晕目眩,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这件事。
“习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