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心不可能是只会在乎一件事,也不只能是在乎一个人,一个江湖上的人,死心眼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此时的葬龙谷里,没有一个是死心眼的人,那样的人至少会在某件事情上一直固执下去。
一个人的心有一面,中庸之面,他们可以在某些特殊的情况对某个人出手相助,也会看着那些人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受难,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一个人的心也可以有五面,善恶到头终有报,善中有恶是私心,恶中有善是怜悯,善恶皆无为路人。
路人做什么事不需要经过太多的考虑,只需要走那条别人或许不愿意走的路就可以了,这也是大多数人都愿意做的事。
老板说的开始时间是午时三刻,葬龙谷里没有太大的动静,黑市中有些数个酒馆客栈,这样说一些俏皮话的地方,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依旧很杂,三教九流的都没有放下自己身上的担子,打听着或多或少与自己有点用处的消息。
午时三刻死了三个人,整个黑市里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是怎么死的,用背刀的壮汉死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里,他是这么选择的,却没想到自己选择的结果送了自己的命。
午时三刻的消息在午时前就已经下发,用背刀的中年人不知自己所藏的地方还有其他人,甚至没有一点准备的他,在午时三刻一到就已经命丧黄泉,他的尸体也被丢进臭水沟子。
尸体会腐烂,他们要在葬龙谷里呆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没有胆气登上龙首峰的他们,只能是卑微的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做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
夜幕降临,潜伏在角落里的人睁开了双眼,坐在酒馆里的人也放下酒杯,醉醺醺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恐怖,葬龙谷的天空笼罩了一层乌云,遮住了天上星辰,遮住了上弦弯月。
臭水沟子里会有几个尸体沉浮,从来就不是他们会去关心的,手中的兵器再次紧了紧,已经有人在夜幕下的街道上行走,他的宽背大刀上已经沾满了某个不知名的血。
黑夜中的血是黑的,表面看上去十分肮脏,却又忍不住的让人心中寒战连连。
“都还在等什么?现在不动手,难不成要留在这里吃年夜饭?”
不止是谁先开的口,背后捅了刀子的人被人割了喉咙,正面对敌的却又被莫名其妙的中了暗器,暗器上粹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死的毒药,灯火没有因为他们动作太大而熄灭,只是摇摆不定的火光,让所有人都开始心中提高了警惕。
龙首峰上的个座位依旧是空的,那仿佛是一个象征,至于会不会有人坐在那里,并不是他们关心的事,冷小白盘膝而坐于白石上,柳正开只是在这里见证了午时三刻的到来,很是无聊的一个过程,却也坚持下来了。
罗芳莫依旧坐在方桌前,喝着已经不知泡了几次的大红袍,老板则是回到他的小木屋里非常安稳的睡着觉。
“山下的人已经打起来了,你的两个徒弟也不可能因此幸免,那是真正的杀戮,你觉得他们有活下来的机会吗?”
罗芳莫对冷小白的所作所为很是不解,葬龙谷的杀戮已经开始了,昏暗的灯光之下谁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即便是有这个机会,在想要看清的时候,也会被另一个人给除掉,在这里没有规则。
“我看着葬龙谷想到了老板的名声是怎么来的,s放在他身上或许并不过分,他想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接班人找出来,同时用这个办法把你的醉月迷途也套出来,难道你不应该担心一下吗?”
冷小白反问道,在让陈峰和杜林下去之后,他就没有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武功不敌而死,这早已经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他现在想的是老板到底想做什么。
“这又有什么,一壶酒而已,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壶,我千面罗刹之所以会有个名号,可不是靠的一壶酒,醉月迷途没有醉生梦死那么强大,香味不能让一个人醉死,只是致幻而已。”
罗芳莫毫不在意地说道,桌子上的两壶酒都已经被封好了,作为最后活下来的幸存者的奖品,没有人会惦记他们。
“致幻的酒也不常见了。”
冷小白莫名的感叹一声,仿佛在为这壶不常见的酒而感到悲催。
“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到午夜子时应该能停下来,也会发现老板的意图没有那么简单,到时候打上山来,我不会出手。”
冷小白有信心胜得过下面的每个人,如果他们一起上来也只能做到自保,顶多就是把自己的两个徒弟也从这里安全带走。
“你还是太小瞧老板在江湖上的名声,老板的帖子一辈子只会发出去一次,被他召集到这里的人都能明白他的用意,也就是说他们在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九死一生,葬龙谷是生死之地,而不是试炼之地,天底下也就你有这个胆量,让自己的徒弟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试炼。”
罗芳莫有些无奈地说道,葬龙谷的声音与白天时已经小了很多,声音小不代表动静也小。
“我去下面看看。”
罗芳莫看起来说的很随意的话,让冷小白有点坐立不安,就像她说的,他还真没想到过一个人的名声会让很多人疯狂。
陈峰的枪在葬龙谷里没有什么名气,在看到他出现时已经是满身是血,有被他杀死的人的血,也有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现在他对面的是杜林,杜林手中的一把剑,从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