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府城的窦城主很少在城里,管事的大都是他的手下袁管事,而这个袁管事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听从三爷的意见,只有在三爷什么意见都没有的时候,才是他自己做主,至于窦城主,大多时候都是在边关。
冷小白拎着一个空盒子走到三爷府邸前,在院子里面有一个放礼物的地方,那些来往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带着东西,这可是一个走动的好机会,在以后就只能是过大寿的时候再来了。
为了让自己的礼物看着不轻,拿起来也是非常重的,冷小白在礼物里面加了两块转,不仅不轻,还很重。
冷小白没有请柬,也没有名号,在走过去之后,也没有什么问题帮他报名号,直接走进去,更不会有人管的,来来往往的不知名姓的人多了去,他们也不可能全都照顾周全,更多的人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他们不指望能够被三爷记住,只要不来这里找麻烦,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走在院子里,冷小白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虽然是角落,也有着不少的人,在三爷府邸中,冷小白知道了什么叫座无虚席,有的人来晚了,甚至都没有一个能够坐下的地方,都是差不多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对哪个人说什么,再过片刻,就是三爷和他的五姨太拜堂的时辰了。
除了那些看重自己身份,还有并不是很关心三爷拜堂的人没有来,很多人都来到三爷府邸的院子里,为了配合一下,冷小白也站了起来,垫着脚看着姗姗来迟的新娘,时辰是三爷找杂货铺的人定下来的,只有那些有家底的人才会在杂货铺定时辰,虽然是一个杂货铺,没有人敢在这里捣乱。
“又一个姑娘被糟蹋了。”
冷小白并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不像是前一天晚上,这个时候除了那些贺喜的人之外,没有一个不长眼的人在这个时候多嘴,再加上这种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们这些在并州府城的人,哪个人敢不给三爷面子,城中的哪件事又不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过去的。
冷小白没有饮酒把旁边的清水倒在杯子里,虽然这里没有几个人是认识的,客套话还是没少说了,认识的人也不少,更多的还是做生意的,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除了三爷第一次成亲的时候,他们没有来之外,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虽然是这么说,话语中又抱怨的意思,语气并没有那么直白,在说完之后,还用大量的客套话掩盖,说什么三爷正直中年,娶个五姨太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也能够喝一杯喜酒尔尔。
“不知道这五姨太是哪家的闺女,那户人家有了三爷这样的靠山,以后也算得上是飞黄腾达了。”
冷小白接着说到,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这种简单的事情,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了,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不是这么做的,甚至还会因为说错话挨打,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屈服的,此时不同,他要救人,心中是有顾及的。
“你这句话还真说对了,能够进三爷的门,肯定是有着不小的好处,只是这个五姨太是哪家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就像几年前的那个四姨太,是府城北边文县的一户人家,她的家人已经去世,那些亲戚得到的待遇确实不错。”
看着那个人的表情,不用说也能够猜得到,要是他自己有一个丫头,最好是能够被三爷看上,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送上去。
冷小白对着他招呼了一下,那些一壶清水,用酒壶乘着的清水,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杯子,在院子里四处攒动,随缘的遇见一个人,就喝上一杯,也不管他们认不认识自己,只是随口一招呼,听到旁边的那些人对他的称呼,在姓名后面加个老板,很容易的就说上话了。
几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虽然还没有拜堂,三爷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说是今天敞开了喝,喝多了留在偏房睡下,等到家里来人接走,即便是喝清水,冷小白也没有豪爽的一口干,而是意思的沾个边。
活了半个多时辰,在场的那些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酒兴,借着已经有的醉意,拉着两三个人一起说着有点听不清的话,恐怕他们的舌头也喝多了,冷小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交流的,一个一边点着头,另一个不停的说着听不清的话。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听到直客的那个人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地下做着的那些人,不论是已经说不清话的,还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点着头的人,都来到正堂前,看着从后堂走出来的三爷,还有五姨太,他们脸上那已经是笑的尽是褶子,现在满脸都是了,也不在顾及他们的形象。
冷小白依旧是在人群之中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就是刚刚喝过酒的那些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正在拉着谁,手中的杯子依旧攥的死死的,像是等着拜天地之后,继续拉着身边的那个人去喝酒。
冷小白没有带着他的那把剑,所有赴宴的人不允许带着兵器,如果实在想要带着,只能去府外的那两个酒馆中,哪里也可以喝到喜酒,只是不能见到三爷娶五姨太的场景。
两个酒馆一个在府外的东边,另一个在西边,一个名为正合,一个名为未决,在这一天两个酒馆都是座无虚席。
二楼的雅间中的人很是多的很,正合在东临街的雅间中,一个身着华服男子仪表堂堂,带着两个女子也是风情独有,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剑,翠绿色的剑,玉石打造而成,在翠绿色的剑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