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端木幽凝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幸好借着面纱的遮掩,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薛姑娘,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薛镜月又迟疑,半晌之后才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你救了我的命,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继续被蒙在鼓里!”
随着薛镜月的讲述,端木幽凝只觉五雷轰顶,面纱下的脸上早已一片惨白,甚至连眼球都已停止活动,整个人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原本以为所有人之中,他会是唯一的例外,为何到了最后,却偏偏是他最早处心积虑?
讲述告一段落,薛镜月住了口,本以为端木幽凝会立刻产生强烈的反应,谁知她却只是静静地坐着,连眼神都没有多少变化!
顿了顿,她小心地问道:“端木小姐,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没关系,我原也想到会是这样。而且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或许是在长期的接触中,孤云哥哥已经真心喜欢上你才要娶你,可谓一举两得。所以我此来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好早有个心理准备。”
端木幽凝依然不开口,眸子却渐渐变得冰冷:“这些事湛王从来没有瞒过你?”
“嗯。”薛镜月咬着唇点了点头,“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孤云哥哥一直在做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我从头到尾都是有参与的,也知道他找上你是因为什么,否则我想提醒你也做不到。”
端木幽凝的手背上有青筋慢慢突起:“好,很好,原来是这样……”
薛镜月小心地观察着她,却只能看到黑色的面纱:“端木小姐,你……你先不要生气,表哥说平日孤云哥哥对你很好,他应该不只是为了利用你。还有,我告诉你这一切也不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关系,毕竟我和孤云哥哥根本不可能,就算你走了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再加上你治好了我,我又怎会恩将仇报?”
“你不用把给解释,我明白。”端木幽凝似乎瞬间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不过此事我还要亲自证实,薛姑娘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薛镜月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
端木公子的“抓周”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场大的风暴正在悄悄酝酿。
第二天晚上,肖展飞突然赶到镇国公府,说薛镜月可能旧疾复发了,请端木幽凝过去看看。
来到湛王府,东凌孤云不由眉头一皱:“你自己?明月怎么没有陪着?”
端木幽凝笑笑:“又走不远,不必麻烦她了。薛姑娘怎么了?”
薛镜月咳嗽几声,满脸歉然:“昨日从镇国公府回来之后,我便开始咳嗽不止,生怕是那干燥症又复发了,这才辛苦端木小姐,实在过意不去。”
端木幽凝摇头表示无妨,上前为她诊脉,片刻后微微一笑:“薛姑娘不必惊慌,此次的咳嗽与干燥症无关,只是略感风寒而已。”
薛镜月闻言果然大为放心:“那就好,可真吓死我了!端木小姐,可需要吃药吗?”
“嗯。”端木幽凝点头,起身去写药方,“情况不是太严重,三服药保你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