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是百口莫辩,东凌孤云却只是袍袖一拂,淡淡地摇了摇头:“父皇,此事并非儿臣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东陵洛曦叹了口气,一副无比惋惜的样子,“这些东西乃是御林军自你府中的后院中挖出来的,就算吴有家会说谎,难道它们也会说谎吗?”
“是,它们不会说谎,”东凌孤云依然淡淡地笑着,“但它们同样也不会说出实情!就算这些东西是从儿臣府中的后院挖出来的,但既然有人能挖,便有人能埋。”
“哦?”东陵洛曦目光微闪,“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偷偷埋到你的府中,再联合吴有家栽赃陷害?”
东陵孤云点头:“正是。”
东陵洛曦手捻胡须,片刻后突然冷冷一笑:“你觉得可能吗?云儿,你方才还说自己功夫了得,如果有人偷听一定可以察觉,那么如果有人不经允许便大张旗鼓地在你的后院挖坑埋东西,你会察觉不到?”
东陵孤云一怔,周围已是一片哗然!
端木幽凝的眸中透出了森森的寒意,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说道:“父皇,湛王府中并非每个人都如王爷一般功力深厚,这世间又不乏武功高手,倘若他们趁着王爷不在府中时栽赃陷害,王爷岂不是也很容易中招?”
东陵洛曦冷冷地看着她:“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证据呢?只要你们拿得出证据,朕就相信你们!”
端木幽凝皱眉:“此事儿臣还需详加调查,请父皇给儿臣几天时间,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东陵洛曦故意沉吟片刻,并叹口气说道:“朕也实在不愿相信云儿居然会步风儿和云儿的后尘,也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这样吧,朕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们的清白,朕便只好依法处置!”
“三天?”端木幽凝沉吟着,“对方的布局既然如此精妙,只怕……”
“朕也想多给你们一些时间,”东陵洛曦满脸沉痛,“但若是耽搁得救了,只怕朝野上下都会说朕有意纵容云儿,云儿岂不是无罪也变有罪了?”
端木幽凝点头:“好,就是三天!”
东陵洛曦点头,接着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什么事十分为难。不过衡量再三,他还是万分惋惜地说道:“不过朕虽然可以给你们时间去查,但云儿统领禁军之权朕却必须暂时收回。就算是为了避嫌,想必云儿也不会介意吧?”
闵心柔眼中瞬间闪过一缕恨意,东凌孤云已淡然摇头:“儿臣不敢,这是应该的。”
“好。”终于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东陵洛曦的笑容更加阴沉,“不过你也不必难过,只要查明真相,证实你确实是被冤枉的,朕会重新将统领禁军之权赐给你。如今,你且把兵符交出来吧!”
东凌孤云点头:“多谢父皇!如此,儿臣这便去搜寻证据,儿臣告退!”
说完,他将调动禁军的兵符取出递给内侍,接着与端木幽凝一起退了下去。看着呈到面前的兵符,东陵洛曦难掩眼中的得意:只要兵符在手,一切无忧!
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专门为柔妃举办的寿宴自然是无法进行了。群臣正忐忑不安地互相偷瞄,东陵洛曦已挥了挥手说道:“众卿退下吧,且等三天之后再说!”
群臣如获大赦,立刻起身施礼:“臣等告退!”
待众人退下,闵心柔也起身拂了一拂:“出了这种事,臣妾也难辞其咎,自今日起,臣妾也会闭门思过,直到云儿他们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止,臣妾告退!”
东陵洛曦淡淡地看着她走远,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兵符,仿佛除了这个,他再也握不住别的什么。
离开御花园,端木幽凝首先冷笑:“雕虫小技!”
“虽然是雕虫小技,却能让我们百口莫辩。”东凌孤云淡淡地笑了笑,“不得不说,这次他赢了。”
端木幽凝抿了抿唇:“不过是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不过说也奇怪,他为何如此着急对你动手?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
“绝不可能。”东陵孤云毫不犹豫地摇头,“你也知道我的秘密有多么惊世骇俗,如果他真的发现了,绝不会有心思设这些局,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将我消灭了!”
倒也是。端木幽凝点头,东凌孤云已接着说道:“依我看,他倒更像是冲你——准确地说,是冲清吟上人的预言来的。为了杜绝我成为皇帝的可能,便干脆污蔑我意图篡位。”
端木幽凝恍然:“有道理。如此说来,那些龙袍之类肯定是他命人埋在府中后院,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让御林军挖出来——不过说也奇怪,自寻找地下宫殿回来之后,我们本就很少同时离开王府,晚上更是不曾出去过,他哪里有机会做这些事?难道……”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东凌孤云微微冷笑,“那些东西肯定是我们自风情谷回来之前埋好的!也就是说,他并非心血来潮突然动手,而是早有谋划,等我们一回来便采取行动!”
“可恶!”端木幽凝咬了咬牙,“看来他一直在等待时机,那天见你把吴有家赶出王府,他便正好趁此机会动了手!横竖众人都亲眼看到了那一幕,若说吴有家挟私报复才揭穿了你的秘密,实在太容易令人相信!”
东凌孤云唇线一凝:“可惜,我们虽然猜到了真相,却没有任何证据。我倒是可以令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