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这所有的一起都落入了在外悄悄打探的湘南耳中,她皱了皱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急匆匆的回到天凤宫,正在等待消息的端木幽凝立刻问道:“怎么样?贤妃的状况稳定下来了吗?”
“才怪呢!”湘南哼了一声,愤愤地说着,“娘娘您都不知道贤妃有多么过分,她根本就不肯吃你开的药,还说绝对不会让你以此为条件要挟皇上放过你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端木幽凝闻言不由愣了一下,继而苦笑不已:“她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的?果然,她的病情的确已经非常严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娘娘,要奴婢说您别管她了,”湘南愤愤不平地说着,“您的一番好意她根本就不领情,反而总是而处处败坏您的名声,再说您已经尽力了。”
端木幽凝摇了摇头:“湘南,你不懂。再说她是病人,本宫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湘南的确似懂非懂,却也懒得计较,接着问道:“可是她现在根本什么药都不肯吃,我们又能怎样?”
“是啊,这是个问题,”端木幽凝点了点头,有些伤脑筋地抚了抚眉心,“都怪侯爷和夫人说话不加小心,被她知道了真相,如今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湘南眼中有着强烈的不同意之色,但也不好再多说,只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不过思来想去,却不曾想到什么有行之有效的办法,端木幽凝只得叹口气说道:“没办法,只好寄希望于侯爷和夫人多多劝劝她了,而且最好能够尽快把幕后主谋揪出来,让她知道事情不是本宫做的,或者她对本宫的敌意就不会那么深,也愿意让本宫给她治病了。”
提起此事,湘南总算有了一些兴趣:“娘娘,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就是没有呢!”端木幽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如果有的话,本宫不是早就去找贤妃了吗?”
湘南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能查的地方咱们都已经查过了,现在该从何处再找线索?”
端木幽凝沉吟着说道:“依本宫看来,那个将布娃娃放在贤妃床下的人必定是个高手,或者至少她得有些功夫,否则不可能躲开那些侍卫顺利潜入宫中为所欲为。”
湘南点头:“有道理,那么娘娘你认为这个人来自宫内还是宫外?”
“都有可能,”端木幽凝回答,“不过来自宫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就算是来自宫外的人做的,也必定是受了宫里哪个人的指使,只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本宫还毫无头绪。湘南,你说本宫是不是太笨了?”
“才不是呢!娘娘若是笨,这天底下可就没有聪明人了。”湘南立刻摇了摇头,“对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无从查起,奴婢想即便是换了皇上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一定能查出来。”
端木幽凝不置可否,脑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如果此再没有头绪,就只能请绝杀门的人来帮忙了。当然此事绝对不是三两天就能够查出来的,所以当务之急仍然是想办法让甄茹雪服药,保住她的性命。甄擎宇和乔莲影夫妇既然做不到这一点,恐怕就只能寄希望于东凌孤云了。
想到此,端木幽凝立刻起身:“走,去找皇上。”
在湘南的陪伴下来到御书房,端木幽凝命她在门外等候,独自一人入内见礼:“参见皇上。”
“免礼,”东凌孤云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怎么了?”
端木幽凝叹了口气:“皇上,如今恐怕就只有你能够救贤妃了。”说着她将方才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末了说道:“总之,贤妃如今一门心思认定臣妾是想用救活她的命来赎自己的罪过,因此无论如何不肯服药,请皇上去劝一劝她好不好?”
东凌孤云闻言早已皱起了眉头,冷笑一声说道:“命是她自己的,既然她都不珍惜,你何必费那么多劲。”
端木幽凝叹了口气:“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臣妾何必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去给她瞧病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东凌孤云仍然皱眉,端木幽凝便放软了声音:“皇上,就当是臣妾求你了。”
东凌孤云无奈,只得点头说道:“好吧,朕就试一试,但是朕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听朕的话。”
端木幽凝大喜:“会的!一定会的!除了皇上,谁也劝不了她!皇上您快去吧!”
东凌孤云看她一眼,点点头站了起来:“你还陪朕一起么?”
“臣妾不去了,”端木幽凝摇了摇头,“如果她看到臣妾,就算原本管用只怕也会前功尽弃,臣妾回去等消息。”
端木幽凝施礼离开,东凌孤云也立刻来到了甄茹雪的寝宫。
“皇上驾到——”
听到内侍的通传声,甄茹雪不由大喜,立刻挣扎着爬起身:“快快!娘,云哥哥来了,赶快去迎接!”
“不必了,”东凌孤云一步跨了进来,声音还算温和,“你还病着,就不要多礼了,躺着吧。”
甄茹雪甜甜地笑笑:“多谢云哥哥。”
甄擎宇和乔莲影早已知趣地退在一旁,由衷地期盼东凌孤云能够令她改变主意,赶紧喝下那碗救命的药。
明白他们的意思,东凌孤云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过去坐在了床前:“茹雪,觉得好些了吗?”
不愿意让东凌孤云看到自己病歪歪的样子,甄茹雪立刻努力坐直身体:“云哥哥,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还是想想该如何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