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伴随着一声闷响,黑衣人的长剑已经准确无误地刺入了端木幽凝的心口!直到此时,沉睡中的端木幽凝才察觉到不妥,不由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薄薄的锦被,迅速涌了出来,很快便染得血红一片!
一剑得手,那黑衣人自是不敢耽搁,立刻刷的抽出长剑,紧跟着第二剑已经刺了出去,生怕端木幽凝死得不够快、不够彻底!
一剑重伤之下,端木幽凝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因此这一剑也瞬间刺入了她的心口,令她发出了比方才更加尖厉的惨叫:“啊!!”
“姑娘!出什么事了?!”
或许是端木幽凝的两声惨叫惊动了旁人,便在此时,一个男子略带惶急地喊了起来。几名黑衣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尤其是出手刺杀的那人肯定自己已经刺中端木幽凝的要害,认为她绝对活不成了,便刷的抽出长剑低声喝道:“撤!”
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立刻迅速退走,但却并未直接离开,缩在屋顶上注意着房中的动静。此时,被惊动的晏寻欢已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姑娘!姑娘你怎样?!姑娘……”
“有刺客……”端木幽凝喘息着开口,“快……点灯……”
“是!是是!”晏寻欢连声答应,立刻点燃了烛火。当他看到满床的鲜血,顿时吓得扑了过去,“姑娘!你受伤了?!来人!快来人!竹叶!”
竹叶原本是南宫羽身边的丫头,不过前些时候南宫羽见端木幽凝跟前只有晏寻欢这一个男子,诸多不便,又见竹叶心地善良,手脚勤快,便将她拨到了幽凝轩。端木幽凝对这个俏丽可爱的小丫头感觉还不错,便将她留了下来。
喊声中,竹叶一边披着外衣一边窜了进来:“是!是!在!晏大哥,怎么了……啊!小姐!你你你……”
“莫要吵!”晏寻欢立刻阻止了她,“竹叶,小姐被刺客所伤,伤势十分严重,你在这里守着小姐,我去请姚大夫过来!”
竹叶吓得浑身哆嗦,拼命点着头:“是!是!你快去吧!”
“好!”晏寻欢答应一声便往外跑,“我会告诉侍卫前来守护,你不必害怕,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幽凝轩周围已经聚集了多名侍卫,虽然未必是刺客的对手,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现身。
一片喧哗之中,最擅长医治此类外伤的姚大夫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来不及喘口气便扑到床前为端木幽凝检查诊治。此时的端木幽凝已经双眼紧闭,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而竹叶连惊带吓,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刚将端木幽凝的伤口处理妥当,得到消息的端木文庭等人已经纷纷赶到。南宫羽边跑边哭,一眼看到满床来不及收拾的鲜血便险些昏了过去,哭得越发伤心:“凝儿!凝儿你怎么样?不要吓唬娘啊……”
端木文庭也吃惊不小,一把抓住姚大夫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凝儿她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
“不是严重,是非常严重!”姚大夫神情凝重的回答,“刺客一共刺了七小姐两剑,其中一剑重伤肺叶,另一剑则险些刺中心脏!再加上大量的失血,七小姐能不能醒过来,只怕……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什么?!看造化?!那岂不就是说……
南宫羽眼前一黑,立刻软软地倒了下去。竹叶顾不得自己伤心,奔过去一把扶住了她:“夫人!夫人您醒醒!夫人您别太伤心,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晏寻欢也上前帮忙搀扶南宫羽,端木文庭稍稍放心,紧跟着追问道:“大夫,你说看造化是什么意思?难道凝儿已经……”
“七小姐还有呼吸。”姚大夫叹了口气,似乎也很不好受,“但她的伤势实在太重,我只能帮她止血包扎,其他的就只能看天意了。她若是能醒过来,自然万事大吉,若是醒不过来……”
这不是废话吗?若是醒不过来,岂不就一命呜呼了?端木文庭眉头紧皱,一时却也无计可施。在处理这种外伤方面,姚大夫无疑是整个京城的权威,若连他都束手无策,那就只能看端木幽凝的造化了!
姚大夫摇了摇头,走到桌旁开了个药方,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尽管如此,端木文庭依然派晏寻欢将姚大夫送出去,顺便将药拿回来。
晏寻欢点头,扶着已经七十高龄的姚大夫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走到无人处,他展演一笑:“姚大夫,谢谢你啦!姑娘说此间事了之后,会好好谢谢你的!”
“谢什么?”姚大夫呵呵一笑,连连摆手,“七小姐对老朽一家都有救命之恩,只要能帮上她的忙,撒个小谎儿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晏寻欢点头,将他送回家之后又拿了几包药返回镇国公府。刚要进入幽凝轩,他脚步一顿,继而微微冷笑:潜伏在屋顶上的刺客已经退走,这回应该相信姑娘快要伤重不治了吧?
幽凝轩内,竹叶已经将染血的床单被子换掉,而南宫羽依然坐在床前,紧握着端木幽凝的手不停地哭泣。端木文庭眉头紧皱,在房中来回乱转,虽然不曾像南宫羽一般哭出声,眼圈儿却也已经红了。
看到晏寻欢返回,他猛地顿住脚步:“寻欢,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凝儿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老爷的话:我也不知道。”晏寻欢低垂了眼睑,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方才我睡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