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润滑剂,这些东西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齐誩心想说不定用得上,所以带了,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想过用的人会换过来。
这件事,自己从来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过。
等到真正实践起来,才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也需要慢慢适应,也会微微疼痛,不过因为有润滑剂在,至少不至于弄伤对方。不过看着进入那一刻沈雁微微一蹙的眉宇,他到底还是心生内疚。
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惟有低下头吻他的眼睛,把动作放慢放轻,正如平时这个男人对待自己那样,在克制中缓缓挺进——至少,在自己还有理智去克制的时候。
“呜……”
大口大口喘气之余,忍不住因为身下传来的陌生的快.感呻.吟一声。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产生想在上面的念头。然而实践证明,面对着自己深深爱着的人,男人的本能依旧存在。
也许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而且还有酒精作用作祟,身体有些不受支配,昏昏沉沉中只恍惚觉得自己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偏偏这种被逼迫着的感觉舒服极了,总抑制不住想用力。而他每次这么做时,都能感到沈雁的背脊微微绷紧一下,莫名地叫他更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沈雁自始至终都很少说话。只是时不时会喃喃唤一声他的名字,用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叫着。
“阿誩。”
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么动听。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微微麻痹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什么知觉都没有,回过意识时自己已经沉沉塌在沈雁的胸口上,喘着。
房间内的暖气很强,以至于他的后背附上了薄薄的一层汗,半干半湿,远处城市高楼投过来的光都沾了过去,在他呼吸的一起一伏间可以见到那层光在来回地缓缓流淌。两个人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默默躺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潮湿的海盐的味道——海潮退去后独有的味道。
“你还没……”
“没关系。”可能因为还不习惯,沈雁自己还没有解放,却只是静静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齐誩本来就内疚,现在更加内疚,没办法就这样让他忍,于是一言不发地轻轻钻到被子底下,不等对方有反应过来的空间,已经不作声地含住了下面的东西。沈雁一怔,匆匆抽一口气,手不由自主托住他的后脑,无奈手指使不上半分力气,惟有苦笑着揉了揉那里的发丝,认命地闭起双目。
其实本来就在状态中,只是欠了一点点后劲。而齐誩正耐心地慢慢为他把这种后劲拉上来。
不一会儿,齐誩听到那个人“呜”了一声,还轻轻用手推他,他也没肯放开,坚持含着,便觉得对方狠狠一颤,终于泄了出来。
齐誩不自觉垂下眼微微一笑,仍旧不作声退了出来,拇指蹭了蹭唇角,把余下的味道也默默咽了下去,然后才钻出被子,钻回到那个人结实有力的怀抱中。
“其实在上面也挺不错的。”他似笑非笑地说,在沈雁的锁骨旁抬起眼睛,打量对方对这句话的反应。
沈雁只是淡淡一笑,声音仍有些沙哑:“你喜欢就好。”
齐誩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低声笑起来:“傻瓜……骗你的。在上面可辛苦了——我这个人这么懒,以后还是你来吧。”
不过偶尔这样一次也不错。他暗暗想。
沈雁没回答,忽然轻轻一侧身反压到他上面,把他抵在枕头上密密实实地吮吻了许久,久到齐誩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由于缺氧而昏迷过去,他才放开,一边喘一边在咫尺之间四目相对,指腹缓缓在齐誩脸庞上描摹,忽然说了一句:“现在的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了——”
所有的过去,所有的伤疤,以及所有的他自己。
“都给你了。”他低声道。
齐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淡淡笑着“嗯”了一声,用一个玩笑去把自己眼睛里那点湿润的光遮掩过去:“我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雁闻言一愣,然后也笑了笑,紧紧地抱住他。
第二天的正式录音由张呈一早带公司的车过来接人。按照之前的约定,除了谈子贤这种家住北京本地的人可以自行前往录音棚,其他选手们都要在八点钟前早早在酒店大堂集合,等候接送。
大伙儿对沈雁这个人的守不守时这一点想法极其一致,觉得他一定是那种提前半个小时就坐在那里等的类型。
可当他七点五十八分才出现在大堂时,不少人都暗暗出奇道“原来猫爸爸居然是踩点打卡的类型”。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都以为已经回去了的不问归期也出现了,而且并不像是从外面赶过来的,反而像原本就住在这间酒店里,和他们一样刚刚才下楼的。
“我这次过来除了听听介绍会,见见几位老师,还有一个北京的朋友要碰面,所以干脆在这间酒店住一晚。”
不问归期的理由如上。
众人听说,议论纷纷,半信半疑,不过好在也没有深究。
不过他和沈雁几乎在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