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将莺巧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在欣慰好歹有一个得用丫鬟的同时,也在心里叹气,这什么时候,才能在自己的屋里放心大胆的说话?
想到在自己的闺房,也要这样的防备,她就觉得实在是憋屈得很。
崔婉清瞧着给自己行完礼,便都站到旁边的两个丫鬟,只见郦哥明显脸上还带着委屈,这就更让崔婉清坚定了刚才的心思。
她收了笑容,却是正色对郦哥言道:“怎么,我瞧着你不但不知道错在哪里,这还更觉得委屈起来了?”
郦哥闻言呆怔住了,瞧着崔婉清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明明自己可是一心为了主子着想啊!
怎么却还成了有错之人了?这让一心为主的人心里怎么能想得通?
崔婉清一见这丫头不但不晓得服软,还带上了几分不服的神色,却是忍不住叹道:“算了,你也是一心护主,其情可悯,但是我却不想瞧见你被人活活打死的惨状,这便去收拾了东西家去吧,莺巧,咱们手头还有多少现银?”
莺巧往前站了半步,屈膝回话道:“回小姐的话,前些时候东府大夫人赏的十五两银子,还剩了八两,另有大钱五吊。”
崔婉清再在心里叹了声自己好穷!
这就吩咐到:“绞出来三两银子给郦哥,再给她数上两百个大钱,也不枉她伺候了我一场。”
主仆俩这番你来我往的,早将郦哥唬得胆子都飞了,再一瞧莺巧这就往后边耳室去了,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泪流不止的只管叩头认错,哀求小姐不要撵了她出去。
崔婉清扫了一眼莺巧,莺巧便再不挪步子了,扭身问郦哥道:“既然你说知错,那好,我倒要替主子问你一句,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崔婉清任由莺巧问话,自己却是含笑不语,只静静的在心里暗自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