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腻死人不偿命的情话,更是让崔婉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哪,谁能告诉我,原本那个口中只能吐出杀戮之词的齐玄辉哪去了?”
“现在这个满嘴甜言蜜语,将爱和喜欢挂在嘴边的人,怎么......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崔婉清心都要融化了,口中却是挣扎着问道:“你……你害怕什么?又顾及些什么了?”
她的双眸,因着问话,和齐玄辉的眼睛两两相对,但觉这人此刻的眼神,真犹如最美的海洋一般,深邃,澄净,默默的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任谁看了,都要控制不住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只可惜此人的眼中,容不下别人的存在,只有崔婉清的身姿,能映入他的眼中。
崔婉清瞧着瞧着,心中就冒出一个念头,“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儿,两世里都是我的身边人,老天爷着实算是厚待我了。”
“只是,前世里,他冷硬如刀,我又深藏心意,现如今最大的障碍都已经更改,想来,终能安然一世了吧?”
齐玄辉深深的看着崔晚清,眉头不觉中轻轻蹙起,下意识的呢喃道:“我害怕此生不能与你共结连理……”
“害怕你我不能做对白首鸳鸯……”
“害怕你我的前路变故太多……”
“害怕……”
说到这里,齐玄辉苦笑着摇了摇头,蔚然感叹道:“唉,原来我害怕的事情,居然是这么多……”
“而且还都是和清儿你有关的呢。”
“至于我会顾及些什么,清儿,你自己个儿说说,我顾及的究竟是何?”
齐玄辉话尾的叹息,仿佛还在崔婉清的耳边萦绕,这每一字。每一句都包裹着柔情蜜意的话儿,使得她的心发颤,身发软。
若不是她本就是两世为人,心境要比常人坚韧的多。大约早就被某人所迷惑,心甘情愿的倒进某人怀中了。
饶是如此,崔婉清也不敢有半点放松,一直都是强自提着精神,怎么都不敢将自己。再一次的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偏偏矛盾的就是,崔婉清还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她如此努力额抗拒着,但只要齐玄辉再比她更努力一点,她就要溃不成军了。
至于再往后的情形会如何,那可就是人家齐玄辉完全主导了,如此紧急的情形下,可不就是需要急智,扳回颓势的时候?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是我亲手做的,本来打算让三哥给您捎去,可你既然这会子来了,不如就趁这会亲手送给你吧,也好在除夕夜里,取个吉祥如意的好兆头。”崔婉清突地就想起,她在曹棠回家后,给齐玄辉赶制出来的礼物。
这件事情,在眼前这个当口说出来。用来转移下这人的注意力,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能成不不能成的,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不过还好。齐玄辉显然对‘亲手所制’这四个字极感兴趣,这人原本紧绷的身子,募的松了松,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那被**所充斥的大脑,总算是获得了一丝清明。
齐玄辉立刻就松了手。人也往外让了让,用压抑的声音说道:“好,你去取来,我倒想看看,你亲手所制的是个什么物件。”
崔婉清听了这话,简直跟得了圣旨似得,立时就从被子里翻身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八宝橱,伸手取出了一个红木镶玳瑁的小木盒。
齐玄辉的眼神那都不看,就直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崔婉清到哪,他的眼神也就在那,就像是被人用浆糊给粘上去了,难以分开。
突地,齐玄辉的余光中,瞧到了点什么小秘密。
它就静静的躺崔婉清枕下,只露出来了四分之一的小尾巴,这样物事对他来说,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当初耗费在其身上的精力,时间,那可真是不算少的,就连热腾腾的鲜血,都奉献了不少。
于是,等崔婉清拿着木盒转身的时候,人家齐玄辉已经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拿在手里了。
这被一方碧色沙帕包着的东西,正是齐玄辉亲自雕的那枝沉香木钗。
他手中拿着木钗,不禁暗暗想道:“我送她的香囊,被她悬挂在牀梁上,我亲手雕刻的木钗,就压在她的枕下。”
“齐玄辉啊齐玄辉,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她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守的那叫一个严实,可是实际上,她的心里有你啊……”
心中霎那间,便翻江倒海似的扑腾起来,手握木钗发起了呆。
崔婉清刚转过身,就一眼看到本该好好压在枕下的发钗,变戏法似得到了齐玄辉手中,本能的就往前一扑,“这是我的发钗,谁让你动了?!”
硬是将东西从这人的手中夺了回来,手中的木盒也是随意一抛,便丢在齐玄辉的怀里。
崔婉清瞧了眼手中的发钗,再看着齐玄辉紧紧抓在手中的纱帕,左思右想,却实在没有上前抢夺的勇气。
刚才抢夺木钗,也是一瞬间的气势爆发,再要是来一次,她可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了。
崔婉清对齐玄辉的了解,远比任何人要多得多,对面这人幽暗的眼神里,此刻充斥着的神色,叫做欲*望!
这种近身厮*磨,烈火去点干柴的愚蠢念头,还是赶紧有多远抛多远好了。
在抢回贴身物件和被人轻薄这两样中选一样,崔婉清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
她马上就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原模原样的将身体,又包回了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