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一碗水端平,行事有失偏颇,这不,前脚刚走,后脚那受了不公对待的亲生儿子,就把养子父子俩。给送进了阎王殿。
真真是可叹又可悲,还真是应了那句因果报应。
不过因为郦哥的原因,崔婉清的立场十分坚定,肯定是只会支持徐茂。而将徐泽这个拦路的大石头搬开。
徐家的家事,除了曲折的多,过程和黄姑姑猜的一样,所以,从此处下手。将徐泽赶下族长的位置,继而再将徐茂给推上去,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圆满结束了。
按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就应该拨开乌云见青天了,可奈何崔婉清高估了徐泽,这位当时看着,明明还站的笔直啊,怎么一回家就病倒了呢?
这下可是把崔婉清弄了个措手不及,本打算对峙公堂。可被告病的人事不省,满嘴胡话,徐盛也从江州城快马赶回来周旋。
江源县的县太爷倒成了被夹在中间的,这位马上就向上峰请示,在得到等病人身体好转后,再行审问的示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是宣平侯的死忠,就因为在他的治下,见不得光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越发不敢将事情闹大。以免别人牵着藤儿带出瓜。
那他才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呢。
龚可顺送走了来传话的衙役,心里还想着怕是徐泽他们想出来的拖延之计,干脆就带人出了门,把徐家请的大夫。全都按着摆儿的,问了一遍。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徐泽真的是被吓病了,还病得不轻,浑浑噩噩的。还直说胡话。
颠来倒去还就是那么几句,什么他们二房才是徐家真正的骨血,徐茂是野种之类的。
这下可好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解决的事情,被徐泽这一病,又陷入了无尽的等候中。
崔婉清听了龚可顺的回话,也只能是在心里叹了句,“虽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可这句话也不防颠倒过来,用在徐泽身上便成了,可恨之人也必有其可怜之处。”
等齐玄辉他们带着一只蒙着黑布的笼子回来,面临的就是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走了有多久,就担心崔婉清有多久,甫一回戴家别苑,连洗簌更衣都顾不上,先就招了黄姑姑前来问话。
一听自家媳妇儿受了这么大的欺负,还差点被个小白脸给设计了,心里的火那叫一个大!
瞬间就拍桌子,勃然大怒!
“去!给本王把戴老爷请来。”齐玄辉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要让徐泽一家彻底玩完。
徐泽一介山野村夫,胆敢在崔婉清跟前如此的嚣张,所依仗的是什么?
不就是他那区区徐氏族长的身份,还有那个在书院里做副山长的长子吗?
只要把这两样全部毁掉,那徐家还能剩下什么?
钱?
哈哈,笑话,在江南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看着齐玄辉站在厅里,脸上的神情冷的都能结冰,他心里在想事情,不禁是在原地来回踱步。
黄姑姑瞧着这位小主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也着实太不像,终是壮着胆子禀到:“公子爷,您还是趁着这会,先洗漱更衣吧。”
“既是使人去请了戴老爷,等会您就要见客,可您这风尘仆仆的,怕是......”
齐玄辉抬眼瞧了眼黄姑姑,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了句,“姑姑这次做的很好,本王记在心里了。”
说完也不等黄姑姑回话,径直往后面的浴室走去。
黄姑姑看着齐玄辉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出门唤了馨香,一起去客厅准备待客。
鉴于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低调处理,所以齐玄辉不会出面,也没打算让崔二老爷和曹三爷出面,甚至寒宁先生也不会露面。
事情发生在江源县,那么徐茂的亲家出面主持个公道,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戴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分量是足够了。
齐玄辉的心里有把握,能让戴老爷为自己所用,有这个本地最有威望的人出面,为的又是儿媳妇的家事,怎么说,都能说得过去。
至于徐泽的爷爷有没有做过这黑心事,压根就不在齐玄辉的考虑之中。
反正现在,他有是最好,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除了他的族长之位,要是没有,那就让晏十八去找出个江匪认罪,只管指证此事属实也就完了!
对于徐泽一家,他绝不会有妇人之仁,说句不好听的,就凭着徐拓对崔婉清动了歪心,他们一家子都是死有余辜!
要不是大事尚压在齐玄辉的肩头,那么趁着天黑,带一拨人血洗徐家,手刃贼子,那才是最解恨的法子。
不得不说,齐玄辉一旦懂得情爱为何物,这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活人勿近的气势。
弄得整院子伺候他的人,全都是战战兢兢的,就连正常走路,都恨不得屁股后面也长着眼睛,唯恐有那一点做的不顺眼,不合心,就成了屋里那位的出气筒了。
戴老爷一收到别苑这边的邀请,知道这是崔曹两位老爷回来,这是要给女儿找回场子了!
那里还敢耽搁?马上换了件衣裳,就往别苑这边赶。
他嫌乘轿慢,干脆就坐了马车过来,因着他不停的促催,车夫也赶得有些快,等到了别苑,一下马车,戴老爷先扶着老腰,小声‘哎呦’着缓了好一会。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