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请佛祖菩萨作证了,咱们兄弟就等着咱们大婚那日,你们崔家能给陪出朵花来!”
齐玄礼用手拖着下巴,说话也是摇头晃脑的,嘿嘿的只管乐。
齐玄辉闻言没好气的,这话怎么说的?”
“我家清儿乃是你的弟媳,我是你的弟弟。咱们怎么说也不敢越过你们夫妻俩啊。”
“依我看,比九嫂低一等也就是了。”
他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崔婉清说的,当初宁慧郡主大婚。陪嫁是一百二十八抬,崔婉清要是听了齐玄辉的话,比人家低一等,那也就只能是一百一十八台,或者是一百零八了。
这倒是暗合了崔婉清的心思。她也不想太打眼,有东西不一定非得抬出来让人看啊,保存家底那才是上上策。
是以她点头对齐玄辉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做弟弟妹妹的,自然要将兄长嫂嫂们放在前头。”
齐玄礼一看这俩人开始正经起来,大觉的无味,撇了撇嘴角,也不插话,歪着脑袋自己想自己的去了。
不大会。也不知道这位爷是想到哪里去了,猛不丁的就来了句。“唉,也不知道晏十八和吴......呃,是霍丰源俩人,现如今出海了没有?”
他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小声私语的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他。
齐玄礼指着齐玄辉道:“说句真心话,你身边的人,还真都不如这俩人有本事,你说你怎么就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放跑了呢?”
原来这位刚才是想良王府呢。他将王府上上下下的想了一遍,不由得操心自家弟弟王府里的管事,都不得用。
齐玄辉这人明显有点重武轻文,身边的谋士少得可怜不说。唯余的那几位,还都不是什么大才。
平时管点小事也倒罢了,可是等到齐玄辉大婚的时候,那大半个京城都是要要上门恭贺的,这么大的阵仗,要是一个处置的不当。良王府丢人,他们这些哥哥,嫂子们也一样要跟着丢人了。
因此,很是念起了晏十八和霍丰源的好了。
齐玄辉拉着崔婉清坐下,一边给崔婉清递了盏龙井茶,一边回答自家九哥的问题,“我也知道,王府里要是有了他们俩,那我直接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晏先生要是总揽大局,那也就只有寒宁先生能与其一比了,就是府里那几个庸才,经了他的点播,也都能是顶用的。”
“可九哥你细想想,晏先生为了报仇,大半生的时光,都在怨恨和纠结中度过,而霍丰衍和琴娘就更可怜了些。”
“琴娘本是霍晓莹的丫鬟,她亲眼看着自家小姐,和霍家是怎么被宣平侯接连毁掉的,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儿,居然能辗转找到晏先生,甘愿以身饲狼,为他去做内应,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而霍家被宣平侯放火焚烧时,晏先生也只来得及救出未婚妻的侄儿,年仅七岁的霍丰源,没有这三个人的忍辱负重,我们的胜利不会来的这般快速。”
“所以我觉得,以后怎么样先不说,就眼下来看,让他们跟着高登善一同扬帆远游,好好的放松下心情,才是最正确的。”
“我私心里觉得,晏先生应该多站在阳光下,享受下大自然的广阔胸怀。”
说白了,晏十八偷偷摸摸的事情做的太多,他自己也躲藏了多年,这个人的本性,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扭曲。
齐玄辉并不是过了河就拆桥的人,他只是觉得,要是能让高登善带着晏十八,去别的国家,看一看从未见过的风土人情。
多一些阳光,多一些美好的情感,多一些朋友和亲人的陪伴,对这人的未来,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选择做了对的事情,希望将来晏十八重新回归后,能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他身边的崔婉清,当先想到的,却是那美丽的琴娘,这位泼辣大胆的女子,还在人生最绚丽的时候,偏偏她却是选择了在庵堂出家。
怎能不让人为之扼腕?
想到这些遗憾的事情,她高兴的情绪也是被影响到,摇头叹息道:“晏先生和霍公子还可以忘掉一切,去自己向往的地方看一看,可是琴娘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付出了那么多,等待她的下场却是遁入空门,漫漫岁月,她只能是在诵经和寂寞中度过了......”
齐玄礼在桌上挑了一个蜂蜜琥珀花生丢到嘴里,很是随意的说了句,“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伤心给什么劲?”
“当初我和十三都承诺她,只要她愿意,便给她重新换一个身份,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重新开始。”
“她今年才三十出头,长的漂亮不说,身家还颇丰,又还没有孩子,完全还可以选择再嫁啊,不是我说,就我看,那位归顺的贾将军,就很对她有点意思嘛。”
“可人家偏偏放着阳光大道不选,就要去那阴森森的庵堂,牛不喝水,咱们也不能去强按头吧?”
“真是想不通这些女人的心思。”齐玄礼叹着气直摇头,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崔婉清不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九哥这话说的不公道,明明是她心里有人又嫁不得,你让她怎么办?只能是走了一条绝情路啊。”
“那位什么贾将军的我也听梁栋说了的,他家里正妻,妾侍样样不缺,不过是贪图琴娘的美色罢了,您想想,过几年美人迟暮,琴娘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啊,她喜欢谁?黄老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