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的到来,让整个车队都沸腾起来。
大齐最年轻的兵部侍郎,之前因为军费,可是找了破云军不少茬虽说有二公子走海,在这方面补贴不少,可是看到这个明月尚书,就是不爽快。
虽然他们并不是直属破云军,可主子是军中主将,因为军资每每发愁,看得他们都心疼。
十几岁的小姑娘,扛起一杆大旗,叫他们这些汉子敬佩。
一只骚狐狸,也敢跑来找主子。
在普佗城里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有小公子一声令,哪怕能踹上一脚,将来到破云军见到那些兄弟也好有个交待。
“公子,公子!”暗影就知道会这样,两方本来就不对付,还一口一个大舅哥,小舅哥,公子这是在热油窝里浇水,引炸了。
“浪毅,把两个都捆了。”慕容临奇护着清云,见她神色没有不快,才又对着人群叫到:“清青,云惋!”
“公子,我们在这呢。”两人钻了出来,都有点为洛长歌惋惜。这些人下手可没有轻重,打残可就不好玩了。
“这两人交给你们,再听到他们胡言乱语,我找你们两个是问。”
“好了,都停手吧。打残了,父亲不好和陛下交待。”清云看差不多了才叫停。
洛家老太爷的脾气她知几分,外婆也和自己提过,尽量不要招忍那个老佛佗,看着慈眉善明,一肚子坏水,连先皇都敢算计。
宣帝登基,他立了大功官居首相,因年纪大致仕,在朝中的威望可不曾减。洛长歌可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最得意的孙子,出事能不和自家拼命?
文官武将在朝中冲突本就大,哪怕战乱年间,文官也不忘打压武将。
大齐饱受战乱,在阴渠与北靖两国夹击下,还能惨胜,仰仗的是强大的军队和众多出色的将领。
武将的地位在朝中水涨船高,早让文官红了眼。
帝王压得紧,才让他们不敢放肆。
战事熄了三年,朝中文官早就按耐不住,抓住一点点小机会,就弹劾武将,企图将人拉下马来。
以洛老太爷为首,会聚的门生一派,占了大半。
洛长歌除了本身的才华,也有洛老太爷在后为推手,轻轻年纪坐上兵部子尚书的位置。
明月公子眼高于顶,在京都被无数贵女追捧,偏就没有看上,只在归仙崖上一面之缘,无头无脑的追来,若看到自己面具下的容颜,他会不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呃,不能这样贬低自己,不过一段时间,又会恢复如前。
得找个时间吓唬吓唬洛长歌,让他歇了那点心思。
“小六,你放心,大伙心中有数,不过打一顿,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慕容临奇安慰,挡着清云视线,对着云惋比了个手势。
云惋点了点头。
“小五,别乱来啊,出了事,受罪的可是你自己。”洛长歌和慕容小公子对上,不论哪方吃个小亏,京都的老家伙只当少年人年轻气盛。
要是弄出伤残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朝中文武百官来个不死不休,够小五喝一壶。
“我有分寸。洛长歌嘴贱,让云惋好好招待他。”慕容临奇推着清云,“我们走吧,那些小家伙都要回家了。”
大舅哥,小舅哥!我要整得你家娘舅都不认识你。
“浪毅,云惋,把这家伙弄远点,要不晚上有你们受的。”清云记得这货身上有杀手锏,那味能熏跑普佗城一条街的人。
“是,主子放心。”他们不想受罪,只能委屈洛长歌。
洛长歌和暗影被绑成两个人粽,云惋给二人各自喂一颗失声药丸,丢在一辆破马车上,浪毅让人拉得远远的。
洛长歌睁着大眼,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慕容家的人行事都不寻常理,想要接近飞云都不能。她家的哥哥太霸道,是不是得找机会私会?萧逍当初见慕容奇也是半夜私会。
咦,慕容临奇,萧逍,慕容飞云!他当初看着慕容小公了和萧逍之间怪怪的,萧逍不会是认错了人,把慕容临奇当成是飞云了?他也不知道飞云的真正身份?
他得想办法去问清楚,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得加快速度,不能让人把飞云先拐跑了。
“暗影,暗影?”洛长歌扭扭身子,动一下都难,开口无声,只好屈脚蹬了蹬。
暗影看了眼自家主子,话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交流,不知公子可能看懂。
两人身上绑绳的手法,可是慕容家小公子想出,专门用来捆细作的,除特定的人,别人解不开,逃脱就更别想了。
洛长歌看着暗影眨眨眼,“你能解开身上的绳子?”
暗影摇摇头,“公子,今晚别想了,等别人来救吧。”
洛长歌后悔,支开的暗卫能不能找到自己,这样过一晚,明天还能动弹?
车箱内狭窄,洛长歌一滚,就撞到暗影身上。
“公子,你别白费力气。”
洛长歌郁闷的叹口气,沉寂下来。
村子里的灯火早早熄了,只有谷场的营帐内发出微黄的亮光。
白天睡太多,到夜里精神足,清云吩咐艳娘多点上两根蜡烛,就着灯火,将有所心得的医理整理出来。
“艳娘,你们都不必守着了,都下去休息。”几个丫头都在帐内,看着打哈欠的浪俏,心中过意不去。
自已在车内睡大觉,几个丫头忙前忙后,一路都安排得妥妥帖贴,万事不用自己操心,夜里还要陪着自己。
艳娘见几个小的精神不济,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