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护照很快下来,夏和石峻崎出发在即。
楚君尧一定把兰德翻了底朝天,我又应该去哪儿呢?夏本想跟石峻崎商量,谁承想那家伙朋友太多,听说他要去南非,都赶来送行。
吃喝玩乐一夜,那家伙一直到现在还在睡着,夏对南非一点都不熟悉,只想着,如果楚临风真的从兰德跑了出去,他肯定和她联系,到现在失联将近半个月,肯定是出事了……
她查了地图,附近有很多城市,她一时也拿不准该去哪儿了,算了……还是等石峻崎醒来再说吧!
楚临风的那些伤口没有及时消毒,导致发炎溃烂,尤其是脚上的刀伤最难愈合,他每天都被迫躺在床上,出不去诊所的门,唯一的慰藉便是临行前夏给他求的平安符。
他一直挂在腰间皮带上,这些天他时不时解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非洲女孩博卡定时给他送饭,中午的时候,她见楚睡着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浓浓的眉毛,看他腰间挂着的那个平安符,她只看到他经常拿下来,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值得他这样小心的珍藏。
她伸手摸去,她的手稍稍碰到了腰带,楚便睁开了深邃的双眼,依旧是流利地英语和她交流道:“你在干什么?”
楚临风虽然落魄潦倒到这个地步,身上那股强大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烈。
博卡被他吓了一跳,她指着平安符说:“我看你经常看这个东西,我好奇而已!”
若是在国内,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私自碰他的东西,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是如果没有面前的女孩,他没准已伤口恶化而死,又或者饿死街头……
他轻轻的从腰间取下,递到女孩手里:“这个,是我女朋友送的,我出国前,她去寺庙求的!”
博卡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她有点哀伤的问:“你有女朋友了?她是中国人吗?是不是白白的很漂亮?”
楚临风本想给她看看莲儿的照片,忘记了身上根本没有手机,他又拿出车钥匙,钥匙扣上有莲儿一张大头贴。
博卡仔细的端详,又把大头贴放在楚的脸旁:“我的天啊,和你好般配,好漂亮!”
楚被她这个动作惹的一下子笑了出来,“有机会,我带她见你!”
“真的吗?你愿意让她见我,你把我当朋友吗?”
博卡一直以为,他只要回了国,便会彻底跟她断绝来往,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她当朋友。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恩人,你不是很想去中国吗?去了中国有什么困难你联系我就好!我能解决的事情一定替你办到!”
楚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博卡听他这样说,更觉得他是男人中的极品,这样有重情义又有担当,糟糕!这个是动心的感觉!
(二)
夏和石峻崎分析了半天,觉得他如果活着应该是逃到了约翰内斯堡,那边离兰德比较近,他就算落魄到步行也是可以走到的!
夏和石峻崎约定,第一站就去那边!
博卡依旧在自家的报刊亭,她这几天把所有的有关于楚临风的报纸都扔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她不该如此自私的霸着他,他家里人想必担心坏了……
夏和石峻崎下了飞机,欧洲建筑耸立,道路两旁的椰子树挺拔秀丽,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没有想象中的萧条,更感觉不到一丝的凄冷。
毕竟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街道,夏还是有点不适应,石峻崎拉着手提箱先去预约了酒店。
“姐姐,先放下行李吧!我们再慢慢打听,慢慢找!”
夏早就迫不及待,她心里一遍遍念叨着:你在哪里?临风,我要找到你!
几天奔波下来,没有楚的消息,石君崎开始有点后悔跟她来这里,万一她永远找不到,我岂不是要永远陪着她回不去了?
这天,石峻崎说什么都不去了,夏气呼呼的说:“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说完,狠狠的关上石峻崎房间的门跑出去了。
大概走了半小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几阵风卷残云,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城市的街道上。
完了,忘记拿伞了,夏赶忙用衣袖遮住额头,急匆匆躲进了报刊亭。
博卡见来了人,挥手打着招呼:“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夏躲进去,拿袖子擦了把脸,冲她点点头,她的英语一般,随便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躲雨!”
博卡一直觉得她面熟,哪里见过呢?她突然想起来,楚临风的女朋友!真的是她吗?
她不敢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如此的奇妙,她远在千里之外,却还是带她来了这个报刊亭。
她一时迟疑,夏从她的架子上看到一张报纸,上面是楚临风的照片,并且写着如果有知道其下落者,通知政府部门,必有重谢!
本来她想着,应该是楚君尧找不到他,所以求政府帮助了,本来只是一张普通的报纸,她随手拿起来,“你有见过他吗?我就是来找他的!”
博卡顿时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她,她也喜欢他,所以给软禁了?又或者说慌,没见过!她又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她愣住的这几秒,夏像看见了希望:“你见过他?他还活着吗?请你告诉我!”
博卡的心如千锤齐打,该怎么办?人家千里迢迢只为找他,这份情,她难道不应该成人之美吗?她救他的时候,只是出于好心,没有想过霸占他!人的贪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