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吓得赶紧离开了。然后他就请了一星期的假。再看到他,他就剪短了头发,变得收敛起来。”
“从那之后人也变了,到了高中也尝试过找其他朋友,但是,那时候他……”
白间葵顿了一下,白石麻衣趁着这间隙,消化着刚刚得知到的另一段风间树的过往,风间树在她脑海中的诸多形象都粉碎了,留下来的那个却愈发完整了。
想到这,白石麻衣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风间树。
距离太远,灯火微弱,他的脸看不分明,却在此刻给了她更多的真实感,这种印象鲜明的仿佛能触碰的到他的感觉。
风间树看见白石麻衣转过头,也朝她挥挥手。
白石麻衣也挥了挥手,随后轻笑着转回头,白间葵接着说:
“那时候倒是没那么讨人厌了,不过干脆就没那么好接近了起来,高一整年,也多多少少是有交到朋友,可惜没一个受得了他,也就慢慢疏远了。”
“有个不信邪的女孩子,觉得自己是特殊的火焰,最后也是一身疲惫的离开了,至今我都觉得很可惜。”
白间葵长长叹道,真的很遗憾的样子:“可惜她遇到的不是完全体的风间树。”
“那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她好奇的问道,却迟迟没得到回答。
听这么一说,就越发觉得风间树是个谜团。
粗略的认为这是一个遭遇到欺凌后逐渐黑化,然后被改造后又回到正轨上,没过多久却又脱离了轨道,慢慢的在跑偏的路上远走越远的故事。
但是只这么想,又未免像是直接把风间树钉死在了这个印象上。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是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的吗,人生轨迹途中发生的那些曲折,一句话可体会不到当事者当时的心情。
白石麻衣在中学时经历的欺凌,从原因到恶劣程度可能都和风间树大同小异。
相比起她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封闭,风间树从软弱的少年变成抖s黑化少年,又慢慢跟随时间中和起这种极端的个性,藏在他体内的悲观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这种应激行为反倒有些漫画式了。
她也有些羡慕风间树有白间葵和长谷健挺身而出,也有外公严厉的矫正,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有这种在现实社会中并不真实的反应。
可惜的是她没有,她只能仓皇的逃到隔壁的县里去读高中,这辈子都不想再和那个地方产生关联。
白石麻衣鼓了鼓嘴,又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风间啊……其实这个才是你最感兴趣的吧。”
在一阵静默之后,白间葵又缓缓开口。
白石麻衣心中微动,转头看见了白间葵脸上的表情,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蓦然红透了脸,连忙摆手,白间葵一笑带过话题,便走到了停车场。
……
……
风间树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斑马线中的人潮里。
“这个女孩子,就是你上次说的朋友吗。”
他摇头说:“不是。”
“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吗。”
他沉默了下,说:“是。”
长谷健恍然大悟,笑了笑,不说话了。
风间树便也不再理他,但此刻他却突然发现一件事。
“我今天有没有带了把伞过来?”
“没有吧。”
“哦。”他抬起头想了想,又点点头继续迈开了脚步,说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