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福只是不理,只顾分配进城人马,分头占据其他城门,攻打各处城中要冲,分配完毕以后才指着面前的地图说:“这吕方还真的手巧,这绘制的地图连道路大概长短都标记了,这城中各处要冲人马多少,府库所在都写的一清二楚,某这可就简单了。”
王启年见李神福岔开话题,只是不提正话,心里十分气恼,赌气的答道:“叔父用兵如神,张跳梁小丑,不日而亡,有无这份地图也无甚干系。”
李神福看着王启年气恼的样子,摇头笑道:“二郎你用兵打仗这般聪明,偏生其他事情却这般愚钝,罢了,你那好兄弟高宠便在中军中,你把情况说与他听便行了。”
王启年听了大喜,口称多谢不提。
次日清晨,一夜之间,濠州城便换了主人,因为实在太突然,城中守军大半还没来得及组织起来便被堵在屋中,许多士卒稀里糊涂的被光着身体赶到校场,蹲了半个晚上,到了清晨看到城头大旗变换方才清楚昨夜淮南军进了城。所以倒是没有多少死伤,只是春寒颇重,许多人鼻涕满脸,不停的打了喷嚏。刺史张待淮南军进了崇福坊的坊墙才得报城破了,从床上跳了起来,被逮了个正着,只有几个城门处才有比较激烈的战斗。城中百姓听到夜里厮杀声纷纷关紧屋门,战战兢兢的等待天亮,次日淮南节度大队入城,纷纷跪在街旁迎接。
濠州城,崇福坊,刺史府大堂,杨行密高踞首座,旌节绚丽,两厢坐满众将,吕方,王俞二人在堂下等候,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才被宣进。耳边听上首有人说:“濠州团练副使、徐城镇将王俞,典农校尉吕方晋见。”
吕方与王俞往堂上看去,当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紫袍汉子,体型长大,旁边站着的就是昨日所见的李神福,想必就是淮南节度杨行密了。两人连忙跪下叩首,口中喊道:“罪臣吕方(王俞)叩见大王(杨行密当时已经受封弘农郡王)”
“两位都是有功之臣,若说盗贼之事,这座上之人何人未曾做过,起来起来。”
说话的正是杨行密。
吕方王俞口中连连称罪,只是叩头不止,如此再三方才从地上起来。额头已是青紫。李神福却说道:“此次攻下濠州城,两位功劳不小,接下来攻打寿州,两位有何高见。”
吕方与王俞对视一眼,上前答道:“某们二人不过乡野农夫,如何识得兵戈之事,濠州之事乃是碰巧,堂上皆为宿将,某等又岂敢多言。”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兵旅之事,吕校尉的本事,某们是清楚的,这样,朱延寿朱将军下面还缺一个都虞侯,吕校尉便随朱将军带领子弟随他攻打寿州。”
“莫非这李神福想要对某不利,如某在淮南军中,不过是肉在砧板上,任其宰割。”吕方心头暗想,“那杨行密对盗贼往往阳纵而阴令朱延寿杀之,某在军中只要稍微触犯军律即可杀之。”赶紧推辞道:“在下士卒皆为乡农,约定出征之期不过半月,此时乃春耕之季,实无战心,还是让吾等回乡务农。”
“无妨,昨日濠州城中所俘汴军约有一千,你立下大功,便以此酬之,昔日淮南节度使高骈精选四方勇士,以之为左右莫邪都,今日便将之名为莫邪都,你就为莫邪都指挥使,你麾下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