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阵风似地吹灭了生命;呻吟从胸口迸发出来;眼睛里的光彩给扑灭了,成群的战士给投进了永恒的黑夜。
钢铁迸发出火花,四处飞溅,木柄的碎片,折断的旗杆,盔缨、尸体和折断的手足全部混杂在一起,无论是武艺高强的勇士,只要倒下来,除非是极其幸运的,都会被无数只脚活活踩死,但是迄今为止,镇海军还是没有一个小方阵被击垮过,这些经历过无数次苦战的老练士卒尽可能的保持着队形,使淮南军的猛攻好像海浪撞击在礁石上一般,变成无数碎片,这几次冲击不但没有冲垮镇海军的阵线,反而淮南军的队形自己有些乱了,站在高处的王佛儿见状,立即发出信号,处于第二线的镇海军老兵立刻变换成纵队,冲进敌军阵型的缺口处,用投矛和刀剑攻击敌方的侧背,使用长达十二尺长枪的淮南军士卒根本无法抵挡这些使用盾牌短兵的敌军的猛攻,又被己方的后续部队挡住了退路,进退不得,死伤惨重。
与中央战场的局势相反,在丘陵的另外一边,右翼战局却是对淮南军有利,指挥淮南军左翼的史俨并没有急着以步兵猛攻,有着丰富骑战经验的他让步兵严阵以待,以精骑横击敌军侧翼,王许不得已,只得让步兵以棋盘方阵展开,骑兵居其间反击,两军时进时退,相持良久,但镇海军骑兵数量远远少于淮南军,骑射水平相差甚远,时间一久,便逐渐支撑不住,只得退入己方步兵阵中。史俨见状,则让己方步兵轮流进食休息,而以小股轻骑轮流袭扰敌军阵型,使其不得休憩,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右翼的镇海军步卒已经疲态毕现,阵型混乱。
史俨见状,立即下令步卒起身进攻,同时令所有的轻骑绕过镇海军右翼,准备迂回敌军,同时下令剩下的五千甲骑上马,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