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吕雄正欲开口询问,那干瘦汉子已经接过话头,答道:“小人便是那日在吴医官府上的那个衙役,得见太尉尊颜,实在是小得祖上积德!”接着便是谀词如潮,几欲将吕雄说成是当时孙吴,白霍复生。
“罢了,原来是你!”吕雄这才想起此人,这衙役当时办事颇为干练,给他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吕雄的脸色转好了些,沉声问道:“你今日来有何事呀?”
“小人昨日寻到这个物件,寻思与吴医官被害一案有关,便赶快送到太尉府上,还请太尉收纳!”那衙役说到这里,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来,小心翼翼的双手呈上。早有一旁的侍从接过布包。吕雄接过布包,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低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衙役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起身答道:“自从那天吴医官之死后,小人知道这案子十分紧要,便经常在附近巡逻。昨日小人经过附近的曲家当铺,遇到当地的无赖施大出当此物,那施大说此物乃是他家祖传之物,可小人看此物材质、式样都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有的,那施大更不可能。将那施大讯问一番,才知道那厮便在那天晚上去吴医官家中行窃,正好遇到吴医官的尸首,惊恐逃走,这物件便是从吴医官的地上得到的,小人得知之后,知道事关重大,便将此物送至太尉这里,还望太尉明察!”
吕雄此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小心的将那物件重新用布包好,纳入怀中,沉声道:“你做得很好,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那衙役闻言大喜,赶忙跪下连连叩首道:“多谢太尉!”吕雄轻击了两下手掌,门外进来两名亲兵,吕雄指着那衙役道:“将此人带到后院去,好生招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后院,明白了吗?”
“喏!”
吕雄坐在案前,眉头紧锁,面前的几案上放着一件羊脂白玉簪子,在烛光下反射出圆润的光。这簪子式样并不复杂,但品质和工艺都是一流的,绝非寻常人家能够拥有,出现在吴医官家中,莫非是暗杀吴医官那伙人无意中遗失的?想到这里,吕雄的胸口顿时火热起来,大声下令道:“来人,将那吴医官的妻子带来!”
片刻之后,一名中年妇人便被带进屋来,她瑟瑟抖抖的看着端坐在案前的吕雄,眼神中满是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吕雄取出那枚玉簪子,问道:“兀那妇人,这可是你家的东西?”
吴医官的妻子抬头细看,吕雄怕她搞错了,便将这簪子交与手下送过去让对方细看,片刻之后,那妇人抬头答道:“回禀太尉,这玉簪子并非小人家中的东西。”
吕雄闻言心中大喜,他唯恐对方搞错了,强压下心中的喜悦,沉声问道:“你且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你家的东西,这干系到你丈夫的死因,不可马虎了!”
妇人闻言大惊,赶忙又仔细看了一遍,回想了片刻方才用肯定的口气答道:“回禀太尉,小人方才看清了,确实并非小人家里的,这么贵重的簪子小人这等家境如何有的。”
“好!”吕雄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兴奋,从手下接过那白玉簪子,大声道:“这簪子便是从吴医官自尽的那件屋子里找到了,。好叫你知道,你丈夫并非是自尽而亡,乃是是被人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