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是。”
顾轻寒咬牙切齿,“你到底还不还。”
蓝玉棠本想强硬,可他发现,只要看到顾轻寒蹙眉,他就强硬不起来,语气一松,好看的眉毛紧拧,“女人,老头也说了,喝下圣水,很可能一个熬不过来,就会香消玉陨的。”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试一试,哪怕死了,我也绝不后悔。”顾轻寒攥手。明知道有一个机会在眼前,她要是不去争取的话,她就不是人。
虽然不知道流国那里发生什么事,但是她的夫郎,她的女儿都在等着她,她如何能够在这里逍遥的过日子。
顾轻寒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蓝玉棠,一张邪魅的脸上,瞬间怒意狂涨,暴跳如雷,醋意飞扬,“宁愿死,你也要回流国,他们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那我蓝玉棠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宁愿死,也要跟着她跳下断肠崖。他从没嫌弃过她什么,哪怕她手脚残废,容貌举,五年了,他在她心里还是这么可有可无的吗?
还说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人,狗屁,统统都是扯淡。
“蓝狐狸,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回流国的,我……”
“是啊,你想回流国,那你现在就回去好了,是生是死,都跟我蓝玉棠没有关系。”
“你……你怎么那么不可理喻,我以为你懂我的……”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蓝玉棠气得将一张桌子都给掀翻,带着圣水,怒气冲冲的离开醉仙楼。
顾轻寒追了出去,正巧撞到刚刚付完账回来的小王爷身上。
“你们干什么呢, 怎么把桌子都给掀啦,这脾气比本王还要爆啊。”
“你走开。”顾轻寒用力推开小王爷,一出去,就看不到蓝玉棠的身子了,心里的气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你去死吧,我顾轻寒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不可理喻的死狐狸。 ”
声音太大,大得醉仙楼的人统统望了过来。哪来的女人,长得还挺清秀的,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粗鲁。
蓝玉棠在门外,自然听到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原本慢慢行走,准备等顾轻寒追上来,软言细语几句,就解气的蓝玉棠,刹时一甩大门,气愤离去。
“啊……啊……啊…… ”∷轻寒使劲踹着桌子,大吼几声。
“喂,你干嘛推我,凭什么推我,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你这个贱奴,别以为脸把脸上的人皮面具解下来,你就不是奴才了,本王告诉你……”
“滚开。”
小王爷凶,顾轻寒更凶,一声暴吼的滚开,让小王爷身子一抖,躲到夜冰翊身上去。瑟缩的看着顾轻寒含愤离开醉仙楼。
扯了扯夜冰翊的衣服,“皇兄,他们干嘛啦。”
“窝里斗。”
“啊?窝里斗?为啥要窝里斗啊。”
夜冰翊忽然抬头,看到小王爷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忽然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醉仙楼。这么幼稚的问题,他要是回答了,岂不是弱智了。
“诶,皇兄,等等我啊。”小王爷急忙追过去,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不说就不说嘛, 反正他们吵架,跟他有啥关系。
大街上,清歌正带着随身的小侍坠子闲逛,打算给大皇兄夜清墨买一份礼物,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就算他不喜欢热闹,更不见外客,但兄弟间,还是要送的。
大皇兄跟他,其实是同病相怜的。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
“王爷,您看看这幅山水画怎么样。”坠子扯了扯清歌的衣服,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极为喜欢那幅山水画。
清歌今日穿着一身淡青修身的衣裳,脸上带着一块面纱。束腰的淡青对襟衣裳,将他衬托得潇洒飘逸,英俊淡雅。
他的身材修长,气质温和,举止有度,眼里更有一种柔和的光晕,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虽然他带着面纱,看不容貌,但所有人都一致的认为,那是一个斯文随和的俊美男子。
清歌伸出细嫩的手,正想接过坠子手里的山水画,冷不防听到一句:你去死吧,我顾轻寒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不可理喻的死狐狸。
清歌的手顿时僵硬在半空,背过身,看着醉仙楼的方向,从容的脸上,出现一丝破裂。
顾轻寒……顾轻寒……
那不是顾秀吗?她在这里?那是她的声音,那是她的声音……
推开身边围笼的百姓,拔腿往醉仙楼跑去。心里充满不可遏制的狂喜与忐忑。
“王爷,王爷,你去哪?王爷,你等等我啊。”坠子连忙放下手中的山水画,也跟着跑了过去。
清歌几次都摔到在地,不等坠子追上,就爬起来,继续慌张的往前跑,生怕慢了一步,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没了。
“你干什么啊,走路都不看眼睛的。”
“你撞坏了我的柿子,你赔给我,哎……你怎么还跑啊,你想赖账不成,快赔钱。”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清歌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撞坏了多少东西,他的心里,只有顾轻寒,只有她一举一动的笑容,动作,语气,还有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片段。
他急,他急得都可以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剧烈喘息的呼吸声。他甚至不知道,因为他的狂奔,脸上面纱已经被勾飞了。
终于,他跑到了醉仙楼门,也看到了刚刚讲话的那个人……
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心里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