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笑意上脸,好似觉得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还追问道:“什么私事,你且与我说。本太子定不会与你传扬出去。”
“来与程郎相会。”陈五可一鸣惊人。
云程惊愕地叫了声:“陈五可你……”顾深雪眼无比哀怨地看着云程。
陈五可忙接道:“程郎,在太子面前,你莫要再遮掩下去。免得太子殿下误会你与深雪姐姐怎样怎样。”云程闻听此言,知是太子已对自己与顾深雪心有怀疑,所以才追踪至此。五可如此卖力地撇清自己与顾深雪的关系,分明就是在救助自己。因此,他便由五可去说,不再说话。
“太子殿下,您瞧,我原是云峥的未婚妻,却在此与自己的二伯相会。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岂不让人嘲笑?所以,还请太子莫要向旁人说起。”
太子双眼微眯,里面闪着危险的光。阴狠地道:“陈五可,本太子最不喜别人欺骗于我。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民女虽然愚蠢,却知若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超斩的,哪里敢欺瞒太子。实是民女进京那一日,差点险遭马蹄,多亏程郎仗义相助,才万幸脱险。虽然那时程郎未留名姓。但云公子俊朗的风姿,早已深深植入五底心底。竟然惊鸿一瞥间对云公子情根深重。谁知家母错牵姻缘线,竟然将五可许配给云家三公子。
五可又急又痛,一直想找机会与程郎相会,一诉相思之苦。却不想家母管教森严,去岁一年中竟无任何机会与程郎暗通款曲。昨日听闻老相国今日邀五可来畅春园赏花。五可便借机让贴身丫环帮我传信给程郎,约他畅春园中假山后相见。谁想五可满以为可以借着与深雪姐姐游园之便,前来与程郎机见。却不想程郎怪我不守闺训,辱及云家门风。不来相见,是深雪姐姐见五可相思难奈,自告奋勇去假山后帮我相劝……”五可费力地编着谎言,头上青筋暴起,一直在不停地出汗。丫的,在太子面前圆谎这事可真不是人干的。云二爷,以后你再惹祸,就是看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我也不管了。
“原来是这样啊?”太子问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拉了个长长的滑音。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自五可,云程的面上扫过,又意味深长地停留在顾深雪身上。顾深雪面色惨白,极力忍住眼中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嘴唇咬到青紫,才默默地点了点头。云程亦轻声说:“是。”
太子闻言,颜色稍霁。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五可,语气平缓道:“你即与云程云公子投心对意,为何不禀明父母。以免错过良缘。”
顾深雪与云程见太子似乎相信了五可的蹩脚解释,心间各自宽松了一点。却又闻听太子如此说,不免又心念悬悬。五可故做忧戚状:“太子殿下,您应该是知道的,自古以来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可哪里敢自作主张。况且五可与云三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如若毁婚再嫁二伯。岂不是害程郎不孝,陷他于不义,五可也无颜再见未来婆婆与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