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墨撇了撇嘴:“我是她丈夫,我避开什么。”
花拂影站起了身,将两个人往外推去:“行了行了,都给我出去。”
凌锦书拽着凌寒墨往外走去:“走吧,走吧,就这会儿功夫你怕她死了不成?”
凌寒墨颇为担心地回望了秦素烟一眼,心里还是真的怕她一会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花拂影小心地将秦素烟的身上尽数褪去,然后用清水洗净,将伤口仔细地缝好、包扎后,又送了一些药进她的口中,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将秦素烟彻底地安顿好。
花拂影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一拐弯便和凌寒墨撞了个满怀,花拂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凌寒墨见花拂影出来,忙道:“你将她安顿好了吗?”
“全弄好了,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看起来……”
未等花拂影把话说完,凌寒墨便冲进了帐篷之中,他坐在了秦素烟的床边,握住了她放在外面的手。
凌寒墨颇为心疼道:“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离开这里,若是我在,你也不会遭此劫难了。”
花拂影叉着腰走了进来:“喂,喂,王爷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娘子的救命恩人的吗?是我差了飞鸽传书叫你过来。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一下啊?”
“你还说呢,都是你要带她去熙和镇的。还有,那天晚上你怎么到她被扔到山里去了,才发现她不见了?”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下床,直到后半夜我才发现王妃已经不见了,还好我反应快,马上带了金子去寻,幸亏没有酿成大祸。”
“你以后可不要再带她东走西走了,听到没有?”
“喂,是你家王妃硬要去的,我有什么办法?”
两个人的吵闹声将秦素烟吵醒了,秦素烟虚弱地说道:“不怪花门主……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想去的。”
两人听见秦素烟开了口,马上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秦素烟的身上。
凌寒墨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花拂影走到了秦素烟的床边,道:“你醒了就没事,没事啊,你好好休养一阵就好了。”
秦素烟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全身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不由道:“好疼。”
花拂影拍了拍秦素烟的肩:“别动,这些都是些皮外伤,你忍一些时日便好了。”
“那我肚子上的伤……”
“刺杀你的那个人武艺不精,或许从来没有学过武,没有刺中你的要害之处,而且伤口也不深,只是稍稍伤及了脏腑,让五爷调养一阵便好了。”
“五爷?”秦素烟想起了方才见到的那个书生样子的人,“他是那个一直抱病不出的凌锦书吗?”
凌寒墨点了点头:“正是。”
“那这里到底是哪里?”
“河浔郡府,五弟管辖之地。”
“原来如此。”
秦素烟稍稍有了些力气,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忽然一惊:“这些伤口都是谁包扎的?”
凌寒墨捂嘴一笑:“我啊。”
秦素烟瞪大了眼睛,脸瞬间涨得通红,憋了半天便扭过头去:“流氓。”
凌寒墨最喜欢逗秦素烟,他托着下巴道:“我们俩已经坦诚相待过了,你何必跟我害羞呢?”
秦素烟捂着耳朵,转过了身:“你别说了。”
凌寒墨看着秦素烟,笑道:“乖,下半辈子,爷罩你!”
花拂影站在一旁,给凌寒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喂,这里还有人呢!”